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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好,那便去收拾東西!”

郭笑天啞然,良久道:“夫子,解散黑山門後,我們不是不住在一起麼,我為什麼要幫你收拾東西?”

慕容靈揮手道:“解散黑山門之後,你隨我去落腳處,幫我安頓下來後,你才能另覓去處。”

慕容靈眯起眼,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麼,有意見?”

郭笑天咕噥道:“學生不敢。”

良久,門眾聽得郭笑天大喊道:“就算是生娃兒為什麼是我生!他楊誠為什麼不能生!”門眾腹誹,門主是男子啊,這小郭兄弟最近發什麼痴?

隨後,小郭小僕開始了沒有空閒發呆的忙碌生活。

第十七章 九華望春(上)

這年的二月初六,葉玉那孩將從大巫師那摩那裡取來的一個密封匣子帶到了大宋都城東京,葉玉那孩將匣子交給了時任戶部尚書的義兄,次日,這個匣子被送到了太師府。

時任太子太師的陳堯佐見到這個匣子萬分詫異,開啟一看之後,管家陳忠只聽得老太師書房裡傳出一聲喊叫,便急忙推門而進。陳忠見老太師歪倒在椅子上,急忙上前將他扶起,陳堯佐許久才巍巍顛顛緩了過來。

陳堯佐對陳忠道:“快,快去,叫清淵、清泓他們都回來,馬上來書房見我,把夫人也叫過來。”

陳忠愣了一下,道:“老爺,現在已經是酉時了,不如明日再著人叫少爺們回來吧。”這陳忠雖是家僕,但是跟隨陳堯佐多年,是陳堯佐的貼心之人,雖然陳堯佐兩個兒子陳清淵、陳清泓均已娶妻生子、在朝為官,但陳忠多年來一直稱呼他們為“少爺”。

陳堯佐咳嗽一聲,揮開陳忠拍向自己後背的手,道:“快去、快去,我叫你現在就去!”說完又咳嗽起來。

陳忠不敢抗命,連忙出了書房,安排下人出府,去陳堯佐兩個兒子府上叫人。

陳忠差人叫的急迫,陳清淵、陳清泓也不知道父親這麼晚叫自己有何事,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陳堯佐坐在書房裡,不一會丫鬟便攙著頭髮花白的夫人過來了。陳堯佐讓夫人和兩個兒子坐下,摒退了下人,示意陳忠關上書房門,對陳忠道:“你也留下來。”

四雙眼睛看著陳堯佐,都不知道這老太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堯佐低嘆一聲,取出一個黑色匣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玉佩。幾人就著明亮的燈光看去,只見這個玉佩質地通透,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做工卻十分粗糙,玉佩正面用拙劣的刀工雕刻了一個月牙兒,反面刻了一個“陳”字。

陳堯佐閉上眼睛,一行清淚落了下來。幾人噤聲看著他,雖然滿腹疑問,也不敢開口詢問。

良久,陳堯佐才睜開眼,緩緩道:“我二十五歲那年,中了進士,當時因為沒有合適的去處,父親讓我再等幾年入仕,我是家中幼子,一向嬌慣,渾不知天高地厚,那幾年便帶著僕從四處遊歷。”

陳堯佐接過陳忠遞來的帕巾,擦了擦眼淚,接著道:“二十八歲那年,我到了西寧府,我在那裡結識了一名女子,名叫楊月兒。月兒不是漢人,是大夏一個小部落的,隨族人生活在吐蕃邊境。月兒貌美,性子又好,我年輕妄為,胡亂佔了她的身子,與她私許終身。”

陳堯佐長嘆一聲,“若是能窺得天機,我一定不會做這等糊塗事,應該當時便稟明她的父兄,將她帶回家鄉。”

陳堯佐右手摸著那枚玉佩,道:“這枚玉佩,是我親手刻的,這月牙兒便是楊月兒,那個陳字便是我。我對她確確實實是有真情意的。我們歡好了月餘,恰逢吐蕃內亂,月兒倉惶之中隨部落逃走,和我失了音訊。”

陳堯佐看著白髮蒼蒼的夫人,道:“和你成親之後,我曾四處託人打聽月兒訊息,我知道夫人大度,找到了月兒之後接回府中,夫人一定不會虧待她。”

陳堯佐夫人見他如此傷心,知道這楊月兒定然不得善終,於是開口安慰道:“老爺,人都沒有前後眼,你身子要緊。”說完示意陳忠給陳堯佐遞茶。

陳堯佐接過茶碟,呼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緩緩道:“後來,有人告訴我月兒早就亡故了,但是她卻生有一個女兒!我得知月兒終身未嫁,月兒對我痴心一片,那分明是我的女兒啊!”

“我花了重金,請了江湖高手,潛行到大夏,去尋找。得知後來小女嫁給了白狼族一個夏人,我派人過去時,白狼族分裂成了幾支,又晚了一步;我多方打探,得知他們所在的那一支遷居到了陰山一帶,我又派人到陰山去找,卻驚聞白狼族在戰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