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但凡有些門路的,都和他抱有相同的想法。
蘇懷欽將謝謹言拉至一邊,微微移動身體擋住了絕大部分的窺視。
謝謹言躲在蘇懷欽身後舒了口氣,呼,這些人好沒禮貌,齊刷刷偷瞄他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在懷疑他?這些窺探的視線讓他不怎麼舒服,任誰都不會喜歡自己被人當耍猴的看待的麼!
“具體情況不知。只因我這小兄弟好心救治這女子卻反被偷襲,蘇某這才出手製住。在此之前,這女子曾聲聲念著,三小姐被妖怪吃掉了。眼下看來,當為無稽之談。”蘇懷欽回道。
謝謹言咧嘴,這男人說話好奇怪,文縐縐的,聽得他牙酸哦!明明不是這麼正經的人,偏還要做出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哎呀,他忍不住了,好想笑!
“嘶~~”謝謹言委屈地摸摸自己被掐疼的手背,嗚,這男人好小氣!
被定義為不正經的男人的蘇懷欽淡然地放下背在身後的雙手,捉住了敢偷偷笑話他的不乖的少年的雙手,鐵一般堅固的大掌牢牢握住白皙修長的雙手,在外人看不住地地方不停地翻著花樣。被逼得直跳腳的謝謹言未免出糗,頭抵著對方寬厚的肩膀,認真跟欺負自己雙手的男人的雙手做鬥爭。
而在外人看來麼……嚯,感情這眉清目秀的少年是在對著蘇四少撒嬌麼!看蘇四少紋絲不動卻也並沒有推拒的態度,呃……微妙啊微妙啊!
張衛偏頭不忍直視,少爺,真罕見,你這是在調戲麼!若是女子也就罷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但這可是少年啊,再清秀將來也會長成爺們的。
即使已經見識過來自家少爺強吻少年的壯舉,按理說眼下這程度完全是不夠看的,但一向萬分尊敬自家少爺的張衛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啊。
陸續趕來的薛老爺及薛府家僕一見這狼狽不堪的女子,皆是一驚,原來這女子竟是三小姐的貼身侍女,也就是第一個發現三小姐失蹤之人。
“薛梅,三小姐呢?你把她怎麼樣了?”薛老爺大聲怒問道。
“哈哈,三小姐?死了啊,被妖怪一口吞了哦,屍骨無存啦!”女子大笑著似真似假地說道,配上一張已經扭曲了的臉孔,倒是顯得瘋癲了。
“薛伯伯,派些人去那林子裡找找吧,最初驚叫出聲的並不是這個女人,三小姐可能仍是無恙。”蘇懷欽出聲提醒道。
“管家!”薛老爺立刻回應過來,這次倒是沒再遲疑。
“是!老爺!”矮小但精煉的管家帶領著一眾侍衛迅速向樹林方向趕去。
不是這女人?謝謹言皺眉,細細一想,的確,這女子看著身受重傷,實則氣息尚穩,不是有大礙的樣子。是他一見對方是受傷的女子便下意識的疏忽了。
沒有怪罪明明早就知曉一切卻並未提醒他分毫的男人。在謝謹言看來,錯在他自己,與他人無關,別人並沒有義務一定要提醒他。那些總喜歡將自己的疏忽歸結於他人身上的人才當真可憐,爹爹說過:相信別人,萬不如相信自己;怪罪別人,萬不如自省己身。
而對於絕色男子直到現在才不急不緩地指出這一點一事,謝謹言雖覺不妥,卻不會說些什麼。從頭至尾都是他一股腦地拉著人找三小姐的,這男子可半點這方面的意思都沒露出,自然就沒有指責其竟然擺著副事不關己的漠然狀一說。
“薛梅,我薛府自問待你不薄,三小姐更是隻肯得你一人服侍!你現在這是何意?”薛老爺問道。
“三小姐自是待奴婢不薄,卻跟你薛府無關。與其一輩子囚死在這宅院中,奴婢情願三小姐被妖怪吃了。所以,哈哈,奴婢看著那妖怪接近三小姐,卻半點沒有提醒哦!哈哈,早點兒死了也好,三小姐的性子,在這宅子裡是活不長的啊!死了好,死了好!哈哈,早死早超生,下輩子興許還能投個好人家,哈哈,至少有對好雙親!哈哈哈哈!”
聞言,女子癲狂地笑著回道,大力的動作扯動了身上的傷口,暗色的血液咕咕而出,散發著腥臭的味道。這個女人被腐蝕了!
眾人搖搖頭,心中驚詫萬分,看這女人的情況,絕對是中了毒延堡的腐蝕之毒啊!這薛府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樣的惡敵的,前景不妙啊,誰不知那毒延堡中之人最是難纏,一旦被盯上便是不死不休!
謝謹言忍了又忍,還是覺得於心不忍。好好的一個姑娘弄成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這些人不想著怎麼相救便罷,何苦又是幸災樂禍又是忐忑不安的?
聽她剛剛那番為自家小姐鳴不平的話,這姑娘當不會是大惡之人才對!父親說過,在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