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欽心頭一顫,隨即覺得有些好笑,“想什麼呢你,小屁孩一個,牙頭沒長齊呢,就想著娶妻生子啦?不怕人笑話?”
被鄙視了的小言氣呼呼鼓著張包子臉,“懷欽哥哥,你怎麼好這樣說話哦!我爹說了,娶娘子是不分年齡,不分先後的,遇上了喜歡的,就要趕緊搶到手。搶到一個好娘子,很重要的!”
蘇懷欽聞言,嘴角抽了抽,謝伯伯還真是……未雨綢繆啊,這教育!小言這才幾歲啊,哪有必要了解這些!
“小言喜歡如月妹妹?”蘇懷欽試探著問道。
“嗯吶,如月好漂亮的,呵呵。”小孩兒笑得滿臉通紅,這是在不好意思呢!
“嘖嘖,看不出來啊,我們家小言還是個小色鬼,見到好看的小女孩就想娶回家當娘子啊!”蘇懷欽笑著調侃道。
“才……才不是呢!懷欽哥哥怎麼好亂講的哦!父親說,娘子,一生一個,就夠了!”瞪著眼的小孩兒認認真真地強調道。
蘇懷欽仍然是在笑著的,卻不再說話。在小言心目中,他那兩個父親的話簡直就是聖旨,半點不容人質疑的。這種堅定不移的奉行,其實,是怕若稍有不從,便會再次遭遇被人拋棄的命運。
蘇懷欽是從他師父那裡得知的,小言,跟那兩個人並沒有真正的血液關係,相反,小言是他們仇人的兒子,而那個仇人,曾經是他們最好的友人,最終死於他們之手。所以,最開始,束伯伯就堅定地要丟棄這個剛降生不久的仇人之子,是謝伯伯看小言對他們笑得萬分可愛,才決定留下當個義子的。
束伯伯不放心放著這麼個孩子在身邊,雖然沒有拒絕謝伯伯的要求,卻對這孩子很是防備,從小就不願親近這孩子,也不許謝伯伯親近。衣食住倒也方便,但束伯伯限制了小言的自由,甚至,他們沒給小言一個真正的姓!
束伯伯願意親近小言,是在小言上山後的第二年,不知是何緣故,突然來到他們這裡做客的束伯伯和謝伯伯,開始親近小言。變著法兒地帶好吃的好玩兒的給他,還會帶小言出去轉轉,把小言高興壞了。
最開始,小言對著這兩個平日裡挺難親近的親人,很緊張地扒拉著蘇懷欽不放,去哪兒都要蘇懷欽陪著。慢慢的,也許是根植心底的敬畏之心作祟,小言漸漸接受了那兩人的好意,並且,因為得之不易如做夢,所以珍惜萬分!
小言並不知道那兩人不是他真正的親人不說,還是他的殺父仇人。又或許,那個敏感的孩子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只是藏在心底不願說。一個小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太過缺乏關愛,怎麼可能這麼敏感,這麼在意別人的哪怕一絲絲的好意!
“是是是,知道了!小言最忠誠了,小言將來的娘子肯定很幸福的。”蘇懷欽的安撫,換得小孩兒頗為不屑的一聲冷哼,“哼!那還用說!”蘇懷欽頓時覺得有些牙癢癢!
58不該疏忽
許如月的到來;讓向來最愛偷懶的小言忙成了個整日轉個不停的陀螺,小孩兒驕傲地向他的懷欽證明著;娶娘子什麼的;他可不是說說而已。
蘇懷欽倒是樂見其成;小孩兒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討好許如月身上;再也沒空纏著他了;他樂得落個輕鬆。每天早上一睜眼;耗費心神琢磨新鮮玩意的小孩兒還在呼呼大睡,連他起身離開也完全不知。晚上等到他躺在床上時;瘋了一天的小孩兒早就趴下去睡得直流口水了。
許如月看著也非常喜歡小言,冷冷清清的性子的女孩兒;一見著樂顛顛的小言,就不自覺地揚起笑臉,頗有幾分兩小無猜的感覺。
許良看得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你說,這幾個小孩兒怎麼就能相處得這麼融洽呢?害得他早就準備好了的調節各種矛盾的一切預想措施都完全派不上用場,多糟心吶!一甩袖,他老人家乾脆閉關修煉去了,將日常一切大小事務都交給了蘇懷欽打理,重中之重,自然就是照顧兩個小屁孩了。
蘇懷欽更忙了,本來他要學的東西就很多,現在,還要負責下山買食物和洗衣做飯。死死皺著眉的蘇懷欽咬牙切齒了好半晌,才認了命,誰讓他當場太不留心,跟了個這麼不負責任的師父呢!該!
“唔,懷欽哥哥,娘伯伯不回來了嗎?”小孩兒爬到蘇懷欽懷裡坐好,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因為他太調皮了,所以娘伯伯生氣了?
“不是,師父也要練功啊,不然下山了打不過人家,吃虧了怎麼辦?你也知道,他年紀只會越來越大,受傷了不容易好恢復,對不對?”蘇懷欽毫無愧疚感地解釋道。
小孩兒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