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車。”
“是,是,我這就來。”倫克邊笑邊上車。
媽的。
霍克特在心裡爆了句粗口,抑制住踹倫克下車的衝動,發動了引擎。
從這裡去到偷渡用的地下暗流,尚有幾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了那個毫不起眼的暗流入口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霍克特和倫克一起下了水,送他渡過水流湍急莫測最危險的那一段,然後獨自返回。
回到平房時,那一身溼透的衣服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只是揮不去的潮氣很不舒服。霍克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午夜兩點。還有僕人沒有睡,見他回來,說是卡俄斯已經吩咐了替他準備洗澡水。
聽是卡俄斯吩咐的,霍克特還以為會是冷水,但那倒是一浴缸正常的冒著熱氣的水,就是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百合花瓣,令霍克特有點無奈。他泡完澡,開始覺得有點疲倦,於是隨手圍上根毛巾,拖鞋也不穿,一路踩著溼腳印來到房間。
但等他開啟房門一看,不由愣一下。
卡俄斯還沒有睡,不僅沒睡,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亞歷山大曼格爾——霍克特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腳下沒有石子,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呈半透明狀,顯然是真人。
在霍克特進來之前,他們顯然正在交談著些什麼。亞歷山大聽見推門聲,下意識的住了嘴,而等他往那邊看了,卻很快別開視線,以一種近乎刻意的角度低下頭。
這算什麼意思?
霍克特往自己身上看一下,沒有明白,剛想抬頭,迎面飛來一大蓬衣物。他接住一看,是件睡袍。
“穿上!”卡俄斯啟開嘴唇,就兩個字。
發的什麼邪火。霍克特一頭霧水,不過他覺得自己是個很大度的人,作為一個大肚的人,他決定不和卡俄斯計較。他披上睡袍,把自己甩到大床上,懶洋洋的伸展開兩條長腿。
一旁的對話還在繼續,霍克特沒有仔細聽,任由它們在耳邊掠過,總之大略的意思無外乎古蘭國與諾爾亞帝國在戰事的態度上達成統一,西北方的局勢開始緊張,巴美爾帝國正在悄悄尋求利益同盟,比如蓋特國。
蓋特國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國家,霍克特模糊的想,他們野心勃勃尋找著一切可能的利益,與他們合作——呵,怕不是最終要把自己都賠進去。
不過這些是巴美爾帝國高層要擔心考慮的事,和他是沒有關係的。
半夢半醒間,不知何時,對話停止了,有人從身後過來,胸膛貼上他的後背,手指鑽進他的睡袍。霍克特在神智矇混間半笑一下,他轉過身平躺,手臂勾上那人的脖子將他拉的更近些,禮尚往來的解開衣釦,手掌撫上對方的胸膛。
他沒有睜眼,動作全憑觸覺,速度自然沒有對方快。對方的手指在凌虐過他肌肉紮實的腹部後,潛進了他圍在下半身的小毛巾裡。那毛巾只是隨便扎著,完全無法抵禦這邪惡的侵略者,輕易讓他捕獲了兩腿間的獵物。
霍克特不以為意,他的觸感迷戀上了手指下的感受,他細細撫摸著,從胸膛到腹部,他一路解開紐扣,一路摩挲著這絲絨般的綢緞,辨認著下面包裹的致命力量。他的手掌滑到對方腰後側,順著有力的弧度向下潛入,便是更美好的手感。
卡俄斯也沒有阻止他,他正帶專注的擺弄著手中的玩具,紅眸從上到下掃視著在凌亂睡袍間逐漸裸/露的身體,盤踞在左側胸膛上的印記,隨著呼吸起伏,彷彿有自我生命一般。
好吧,我們得承認,此時此刻,陛下腦海中正想象著這具身體靜靜漂浮在巨大玻璃罐中的情形。這種想象沒什麼特殊含義,這是曾經可能的一種發展結果,雖然現在是不可能了,想象一下也沒什麼壞處,不是麼。
唉,活物收藏。
自從經歷過上回糟糕的活物收藏事件後,卡俄斯沒想過再給自己找類似的麻煩,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而更為糟糕的是,這回的藏品他甚至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情緒也好,需求也罷,他都得親自照顧,事無鉅細。因為這是他不惜訂立二級印記,也要留下的珍貴的藏品。
太過珍貴,所以得小心對待。
懷著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情緒,卡俄斯俯下身,親吻了一下霍克特胸膛上的暗紅印記,並用舌尖順著花紋勾勒幾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當初怎麼會想要割掉這個東西呢?掂了掂手中逐漸精神起來的傢伙,卡俄斯不禁想道。
當然了,他對同為男性的生/殖/器的確沒有好感,整體收藏時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