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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還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再過上一段時間。

卡俄斯知道後,吩咐他在議事大廳裡設定了烈性炸彈,不僅雙方的代表團全滅,大廳周圍乃至整棟建築物周圍計程車兵們全部死亡——這件事更是令原本就緊張的局勢一觸即發。他甚至在這段時間裡,以狠辣的手段整頓了所有議會成員,能用的就留下,不能用的就去除。他在背後操縱,提拔了一大批對漢密爾頓忠心耿耿的份子,同時又交給亞歷山大一瓶淡粉色藥劑,混在飲料裡,讓毫不知情的珍妮特小姐服下——順帶一提,珍妮特小姐正是漢密爾頓愛若珍寶的孫女。

這些動作太大,發生的時間又短,可憐的總統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徹底架空。議政廳裡不見鮮血,地基裡卻滿是骸骨。

他這忽然變得狠辣的手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亞歷山大回想了一下,似乎罪魁禍首就是那天晚上十點的報告。

“曼格爾。”

亞歷山大立刻回神。

“替我做一些準備,我要去一趟巴美爾。”

什麼?亞歷山大很吃驚:“先生,這兩天就要開戰了,您這個時刻出去很危險——。”他邊說邊抬頭,卻見那朵剛剛還在指腹間摩挲的花,已經埋葬在了卡俄斯的手掌中。而那緊握的手有不可察覺的顫抖。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那朵花雖是白色,但被捏碎後滲出的汁水卻是血色的紅,它順著卡俄斯的指縫滴落到泥地上,就像鮮血一樣。

現在是上午十點。

圓弧屋頂下,一大堆嗡嗡作響的儀器間,格納正在喝一杯咖啡,耳朵旁掛著一隻電話。

“恩恩,當然,我也愛你,真的,我當然是說真的。”他含含糊糊的說道,聲音夾帶在齒間,勉力掩蓋住語氣裡的不耐煩。又兩三分鐘後,他終於得以結束通話電話,喃喃自語了一句,“真沒意思。”

“沒意思什麼?那女孩不錯。”比爾兩眼盯著桌上的顯示屏,順口評價一句。

“我又不喜歡,喜歡她的是我媽。”格納無精打采。長頭髮、高挑、漂亮、溫順,卻又粘的死人,也許其他男人會很喜歡,但在格納眼裡,太沉悶了,沒有一點新奇之處,每週同樣的約會地點,同樣的餐食搭配,就連線吻的動作都始終一模一樣,每回和她一見面,他就能一字不差的想象出今天的整個流程。

沒有一點趣味。

“得了,快工作吧,你已經讓很多男人嫉妒了。”比爾的兩隻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顯示屏,“另外我得提醒你,就在你打電話閒聊和抱怨的這會功夫裡,你那邊的資料已經滾過一輪了。”

哼,工作。

格納冷哼一聲,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把手裡的咖啡放下,調整椅背,隨著他的這一個動作,視角也隨之改變,越過面前的垂地玻璃窗,投向底下的巨大圓形場地。

場地中,正上演著尋常人無法想象的一幕。

那是一場殊死搏鬥,搏鬥的雙方看著似乎像是人類,卻已遠遠失去了人類正常的形體,他們的四肢腫脹的像是發泡的麵糰,關節扭曲的可以向四個方向伸展,青筋凸結,覆蓋在上面的面板蒼白如紙,薄薄的一層,可以清楚看到其下呈現黑色的血管。而更為詭異的,則是他們體表的肉瘤,有大有小,出現在身體的任何地方,看著令人不寒而慄。

而這兩個說不清是什麼的生物正在廝殺,黑色血液從傷口處噴濺,淌的到處都是,因為疼痛而狂怒的吼聲,在場地中陣陣響起。然而面對這近乎慘烈的場景,格納打了個哈欠,接著擦掉眼角的淚水。

這裡是死靈部隊。

這裡的戰士,都是些不聽話無法再使用,或是重度殘疾、瀕臨死亡計程車兵。他們在這裡接受各種各樣的強化劑,扭曲的身形、腫脹的面板和巨大的肉瘤,都是化學劑的副作用,那些搭配複雜並且你永遠搞不懂成分的化學劑甚至會影響他們的腦子,讓他們充滿殘殺欲,不思考,只渴望鮮血。

還有,這裡的戰士,從不出戰,他們只與彼此作戰。

而格納與比爾的工作,就是待在這間小屋子裡,記錄他們在戰鬥過程中的各類反應和資料,整理後加以上報。格納是不知道比爾怎麼想這份工作的,可對他而言,這份工作一點趣味都沒有,乏味的就像忘了加鹽的燉土豆:首先,那些化學劑與他們兩人毫無關係,它們從研究總院直接運來,每罐上面只有貼近面板後自動開啟的注射器,如果強行破壞,藥劑就會自毀,並且傳送警報到總院。其次,再來瞧瞧那些他們彙報上去的資料吧,這些資料完全不需要他們做半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