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著實不利。身邊辰星捲過箭矢再打回去,衝著文敘大喊一聲,“快走!”箭矢去處,弓箭手一滯,趁著這缺口文敘輕身落地,抬頭,一張大網撲面而來,辰星輕身躍去,一劍刺向大網,劍光一閃,劍刃對著文敘後背穿胸而過。文敘睜大眼扣住胸口的劍刃,回頭,辰星仍舊那副面無表情模樣。
“後來呢,後來又如何了?”熒惑坐在一旁著急追問。
“後來,再沒有人見過她。”莫秋坐在椅上,慢慢的說。
房中只熒惑歲星兩人,長久的敘述後,桌上那些取證實物在日光下清晰非常,三人陷入看短暫的沉默。
“辰星已斃,太白未歸。這兩個位置的人選你們可有提議?”
“公子身邊那人沉穩有度,老夫調查過此人身份,亦無問題,對公子亦甚為忠心……”歲星沒說完,莫秋便提前打斷了這位長者話語。“他不行。”
“下面的排程也收回來了,大不了這幾日公子辛苦一點兒,是吧。”轉眼熒惑又恢復了那活潑開朗的樣子,湊近莫秋身邊,“對了,我這兒剛回來的訊息,那個算起來是公子哥哥的人,瘋了。”
百里長風麼,坐在窗邊的莫秋思索著什麼透過窗望向外面,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個動作是多麼熟悉,許多事都變了,只有這個習慣,同許多年一樣。
不理會文敘這件事裡有多少人做了多少事,若非利益相關,在意了也沒甚好處,那又何必多添麻煩。或許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跟那人越來越像。是你教會我的,這一切。
熒惑還在嘀咕著那時打在她身上那一下有多疼,帶著傷出去查訊息有多不容易,莫秋望著他們淡淡的笑,提筆寫了一封信,輕道,“送去給大哥吧。”
作者有話要說:嘆氣,失戀所以可以偷懶了麼……
☆、此去經年今如何
入冬,帝都落了一場雪,青石上覆上厚厚的雪,壓垮了河邊幾間木屋。晨間早起的人們開始掃開門前的雪,平靜地跟每一個昨天一樣。也是,帝都始終是帝都,說帝都繁華,其實,說不清這裡是否就是一個巨大的金絲籠子。此時,二皇子的軍隊已掌控半面國土。而下一刻那支軍隊會到何處,因為太遙不可及,對於一個普通的帝都百姓來說,並沒比今日的收成重要多少。
帝都多了一家醫館,醫館的主人是個沉默溫和的年輕人,不甚言語,但總會對病人細心安撫,據說這個鋪子裡的年輕人醫術精湛,有老漢領著嚥氣的小童過來,翌日便帶著活潑亂跳的孩子回去了。後又聞此處主人治好了京兆尹之子多年的暗疾,其後有暗訪求醫者甚眾。
“玉兒,怎麼就你在?”莫秋掀開簾子進來,搓了搓手,對著櫃檯裡的玉兒道。
“小哥們說雪大了些,幫家裡掃掃雪,晚些時候過來。”
“這樣。也別太隨他們,你可是這兒的掌櫃。”
“秋哥哥去後面睡會兒吧,這兒我看著。”
一夜未歸,莫秋臉上有異樣的青色,玉兒趕著人去後面,又坐回了店裡。玉兒身上的蠱毒老頭已經處理掉,老頭酒鬼不在山上,莫秋亦下了山,開了店之後便接了玉兒過來,稚氣的孩子對這裡相當喜歡。
只不過熬了一夜,身體就有些吃不消,進屋的時候身形恍惚了下,梓里在側抱住人,送到了床上,掖好被子。拉開的時候突然拉住他的手,“梓里,你說,我是在前進還是後退?”
“做你想做的,你要考慮的已經夠多了。”
聽到這話,莫秋閉上眼,笑。“陪我去見他吧。”
門前的雪被踏實了,凍在一起夥計們也難以弄掉,端著簸箕正灑著炭灰,迎面又來了這位避之不及的公子哥。這城裡,隨便撞上一個也許就是某某要員的家屬,這位便是,幾日前拿了副下火的藥去,隔日便來說這藥苦得讓他家小妾咬到了舌頭。這關鋪子上什麼事兒,只是夥計們見老闆們不在,這公子哥也惹不起,就放著人在那兒罵罵捏捏。
莫秋正好從屋裡走到前面,被那公子上下一打量,叫了出來,“你不是前幾年那個男寵麼?”說完方覺失言,急匆匆地走了。
“秋哥哥,怎麼回事?”聞詢趕來的玉兒問,莫秋笑道,“剛有個脾氣不太好的公子。”
說起什麼快,什麼不快,這帝都的雪落得不快,訊息卻像風一樣的傳出去了。翌日門前多了不少路過的人,莫秋倒是旁若無人的站在店裡坦然給看。
說起來莫秋的事此前傳得沸沸揚揚,朝中一幫老臣指責不休,如今新皇一改,這些人倒是窩在家裡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