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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莊王淡淡的一句,執杯。

“要走?”

“你妹夫都下旨了,難不成賴著不走?”戲謔一笑。

“就這麼走?”

“可跟我走?”

“自然。”白無墨答得毫不猶豫,習慣一般。凌蒼衍要莊王走,要莊王去西北荒蕪之地守邊,莊王昔年軍功顯赫,在軍中人望頗高,這一動,必連帶著新皇大清洗。算準了莊王不會反了他麼。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問過,為何如此。那人告訴他: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那個位置的,我只是個閒人。

揹負山河的人是誰,一張椅子又怎麼看的清楚。

登基大典在整個朝堂的緊張氣氛中以人最滿意的方式結束,凌蒼衍攜著白泠霜的手,道了一聲,“皇后。”莊王未有家眷,只帶著侍女聆兒離開了帝都。一切都無比平靜,平靜得讓人有一種窒息感,天邊陰雲翻騰。聆兒掀開馬車簾子,對著車裡的人,“主子,要下雨了。”

太上皇移居離宮,蒼衍藉著拜見母妃們去了後宮,封鎖內外訊息,特別是慕妃那裡,以人員調動為由將所有人員一一排查,這會兒下面的人都爭著表功的,直把人查到了祖宗八代。

這一切風雲變幻,文敘想不到蒼衍會變得這麼快,朝堂的事果然比之江湖有過之而無不及。宮牌還在身上,身份是當年就做好的絕無問題,文敘考慮的是蒼衍這一招清洗了後宮各方勢力的眼線,想是敗了一次,錙銖必報。只是在這排查下,文敘已然無法照往日那般按規矩離宮。難不成再從水道出去一次?蒼衍那樣的人,必然早就守著各個能夠出去的地方了吧。文敘此來為保安全並未通知其他人員,如今完全斷絕聯絡,慕妃此處已是危機重重,竟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這裡的地形是熟悉的,所以何處有缺口何處有小道知道的也很清楚,這幾日有意無意路過隱隱察覺到不同。飛簷走壁倒是容易,只是你一出去別人也等著了,倒是小看了這皇子。

文敘在後花園慢慢思索,園中突然喧鬧聲。

“快快!攔住!”

“前面,在前面!”

好奇朝著聲音方向過去,走到小石橋上,迎面撞上一人,小石橋窄小無法躲避,周圍耳目混雜亦無法顯露功夫,避無可避硬著頭皮準備掉下水,腰間突然被人一帶,文敘在這一瞬看到這人的眼睛,下一刻兩人一起滾到橋下花叢裡。文敘還沒來得及起身,那人嗚的一下衝向一個太監,張口就是一下,看那人疼得齜牙咧嘴又不敢把人拍開。

一眾宮女太監立刻趕到將人拉了起來,看了眼文敘的衣飾,宮女苦笑說了幾句,擁著人又走了。文敘拍了拍衣服站起來望向那些人離開方向。五皇子凌耘,是個瘋子。

文敘摸出懷裡竹哨,吹動,無聲。

宮裡開始許多人進進出出,有的出去了沒見著回來,有的回來了卻像變了一個人,宮裡的事,說不清道不明,娘娘們陸陸續續開始離宮,唯有慕妃這兒一點動靜都沒有,文敘便知麻煩更大了。

白白胖胖的小太監換了沐浴的水,文敘跟著人滅了燈回房休息。剛躺下,就聽著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以至於文敘第一反應還是剛才那缸老是倒不完的水。

抓外衣穿上出去,火光已經從隔壁蔓延到這裡的宮房,木質結構的宮殿加上此時的風向,噼啪的火星隨風飄近,身邊的溫度漸漸上升。

走,還是陷阱?這一刻,文敘猶豫了。

“讓開讓開,救火啊!”來往的人舉起水桶衝入火場,微不足道得不知為何讓文敘腦中只浮現出一個詞:飛蛾撲火。縱使如此,不踏出一步怎知生死如何。下一刻,文敘混入了紛亂逃離的人群。

人群推推擠擠,有人忙著進去也有人抱著細軟往外衝,迎面跑過來一人看到文敘一把拉住,文敘跟上,趁亂跑到無人之處,那男子半跪於地,“辰星來遲,請小姐恕罪。”

“辰星既然來了,何罪之有。”

“後面雖亂,但宮門守衛仍舊森嚴,從那處恐怕不易出去。我帶小姐從我來時的路出去。”

“好。”

兩人輕身於夜色中在宮牆上掠過,一路見到一個守衛也在人不覺之時飛掠了過去。宮中之大,文敘一路走來已然不明方向,辰星在前開路,文敘看著這一路的守衛為何看起來武藝如此稀疏,那人不是換過?就在此時,後背一聲風響,側身回頭,已是萬箭齊發,宮牆之上的兩人被人迅速圍攏,弓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而來,文敘寬袖擋開第一批,側身躲過第二批時摸出懷中匕首抵擋。文敘練的是輕快狠絕的招數,在這箭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