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離開了他站起身走向我,拉起我的手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餓了嗎?”
不自然地往門口看了眼,見門已經關上了才由他牽著坐在桌前的軟榻上,白了他一眼,道:“午膳剛吃過,怎麼可能餓。”
“看你心不在焉的許是無聊了吧?”他倒了熱杯水端到我面前。
我接過水沒好氣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無聊,天天看著我不讓離開半步,乾脆把我栓到你褲腰上得了。”
他聽這話也不氣,雙手枕在頭頂,一個側身將腿蹺到我腿上,“好累啊。”
老子可不是端茶倒水、揉肩搓背伺候你的下人,心裡雖這樣想可見他眼底掩飾不住的疲憊,還是忍住不滿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起來。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幾天,天天都來商議軍事也沒見你們商議出個所以然來。”
他拉過我正捏腿的手,用自己的指甲挑弄著我的拇指甲,指甲碰撞出的聲音敲擊著兩人的耳膜,“怎麼你失個憶腦袋都變笨了···嘶······”
見他抱著自己的腿瞎叫喚,可眼底的那抹調笑還是很明顯,也不再管他從他另一隻攔路的腿上跨過去,徑直走向門口。
“我開玩笑的,你還真生氣啊?”
☆、【089】反撲還是順從
我閒著沒事幹了跟你生氣?無非是呆在房間裡無聊想出去走走。
沒想到剛出去過了個拐角迎面就撞上一人,然我身高馬大也被他撞了個踞趔,那人見我險些摔倒忙得伸手扶我,站穩了身子才看清他是誰,原來是啟連。
他是將軍,我只是趙政的“貼身侍衛”,拱手做了個緝,“參見啟將軍。”
他拉著我手臂的手並未鬆開,反倒問我:“二弟怎麼見我跟陌生人似的,別是高就了就不認識我這個大哥了。”
二弟?大哥?
“我們認識?”
他放開我一掌拍在我的肩上,“瞧你這話說得,當年我倆一起參軍也算是共患難了,怎的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被他拍的險些差過氣兒去,這人可真是力大如牛,“不是,我出了點事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大哥別跟我一般見識。”
他拎著我的衣領,繞著我轉了兩三圈,關心道:“出啥事能讓你連我都給忘了?”
我尷尬地笑笑,“這事說來話長,忘了大哥是小弟的不是,大哥若是有空一起聊聊?”
“成啊,走,哥哥帶你喝酒去。”
此城因有汾水河名喚汾水城,而此刻的我們正於城中一個不大的酒肆裡暢飲談天論地,啟連這人雖貴為大將軍卻沒一點架子,可以說是在我面前沒架子。
他跟我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當時在一間破廟裡,而他也正好路過那裡準備進去休息,誰知剛進門就見我在裡面換衣服,沒搞清楚的他以為我是女人,雙頰通紅地衝出了破廟。
待我換好衣服出去時才知道我的性別,他說話本就嗓門大的很,聽得旁邊的幾個座位上一直往我們這邊瞧,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跟聽別人的故事差不多。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初遇。”我端起酒鐏跟他碰了下,一飲而盡。
“何止這個,你這孩子雖年紀不大,可行事作風並不比別人差,當初王大將軍封了你為副將,我們幾個哥們還一直說你就要飛黃騰達了,哪知你現在······”
說著又拍了下自己的嘴,“唉!大哥說話就這麼沒輕沒重的,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知曉他是怕我多心,雖然做了王的侍衛,可畢竟不必將軍風光,“大哥說的什麼話,咱們兄弟有話直說,別搞得這麼生分。”
不是我容易相信人,只是啟連這人確實讓人生分不起來,而且他將我們相遇相識的這段過往說得情真意切,再是多疑的人也不得不相信。
兩人正鬧得熱火朝天,氣氛正式活絡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人打破了,來人是趙政身邊的人,對著我倆抱拳行禮,說是趙政讓我趕緊回去。
啟連也站起身說是他一喝酒就忘了正事,現在也得趕緊回營地去了,我沒了談話的人只得跟著侍從回去,怕是回去了還有一頓責罵。
出來了也沒跟趙政透個風,現在都快到了晚膳時候,他能放我一天的假也算是心軟了,再不回去怕是真的會很生氣。
無比忐忑地跟著侍從回去,不敢去偏房與趙政共膳,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偷偷溜進了主臥,怎麼也得把身上的酒味洗掉。
剛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