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們敢如此大膽張揚,想必我軍中間還有內應,就是不知道是誰。
是夜,溫度驟然下降,若是摸摸自己的耳朵,壓根就感覺不到原來自己還長有耳朵這種器官。
萬籟寂靜,顯得世間一切都毫無生氣,原本一片死寂的軍營,竟隱隱傳來一片紅色火光,只見火光愈燃愈烈,將這綿延數里的軍營中的一切都籠罩在通紅的火焰裡。
營中叫喊聲,呼救聲此起彼伏,接著就可看見營中奔出許多衣衫不整,身形狼狽計程車兵們。
他們高聲喊著:“走水了,快救火!”
而不遠處一直窺視著此番情形的幾個黑影,也快速反回自己軍營向自己的主帥彙報。
約莫半個時辰後,前方傳來一陣喊殺聲,震耳欲聾,只見嗚嗚呀呀數萬名敵方士兵向著我軍襲來。
本來衣衫不整的我軍兵將們,忽地扯開身上披著的單衣,露出穿戴整齊的軍裝,哪裡還有剛才的狼狽?
抽出身上的長劍迎上敵軍開始砍殺,只恨敵軍兵力太強,只好先行撤退,穿過火光漫天的軍營,向著後面的山澗奔來,敵軍緊隨其後。
進了山澗深處的敵軍只見面前橫著一面有一米多厚的冰牆,哪裡還能見到剛才與他們拼殺的我軍士兵們?
冰牆下放有兩個土洞,可供兩人鑽過去。可誰知剛鑽過去就被守在土洞另一邊的人砍個正著。
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蹲在山澗上方,裹著被子抿著笑意觀賞下方的情景,王翦站在我身側。
他就穿著平時的戰衣,竟也不覺著冷?我不禁腹誹:這人可真是皮糙肉厚。
其實吧,他長得很有特色,面板比常人顯得黑些,一雙劍眉下的雙眼,黑如深潭,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鼻樑不高,也不算塌,反正長在他的臉上不覺得難看,唇薄無光,跟面板的顏色相近,若是白一些肯定會覺著是個病秧子。
雖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平凡無實的,可那一身常年征戰沙場的凌冽氣勢可不容別人小看。
我站起身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是我為何會想到這樣的辦法。
可我總不能跟他說現代的物理化學之類的東西吧?
“可以開始了。”我跟他這樣說。
只見他單手一揮,高聲命令:“放!”
山澗兩旁頓時滾下無數巨石冰塊,下面的人若不幸被砸到,定會**迸裂,殘手殘腳。
可我們為的就是這個,聽得下面慘叫連連,我迎著雪光看去,下面的人無不放下兵器,抱頭鼠竄。
反應過來知道中計的人,全都駕馬回身跑出山澗,可剛到山澗口,就見前方士氣十足的我軍軍隊正自信滿滿,漫顏嘲諷地等著他們。
☆、【041】智退敵軍2
又是一陣震天的喊殺聲,只不過換了人喊,相比於之前的聲音更是震得人耳朵發麻,從中還能聽到最高的那個聲音,我自然知道他是誰。
這個任務交給他,我可是很放心的,他絕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敵軍將士。
“你叫什麼名字?”
王翦特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差點因著這個從山澗上滾下去,回過神來才明白,並不是他派人盯著我的,可又是誰呢?
“我問你話呢!”
自顧想法的我沒趕緊回答他,便引起他不耐煩地第二次詢問。我縮了下脖子回道:“回將軍的話,屬下叫不悔。”
“不悔?”他眯著眼睛似在想著什麼。
他不會真的把我跟桃姬想到一起了吧?可我做桃姬的時候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當然也不排除他人刻意將我的名字記住,並且散播。
他盯著我看了良久,久到我面上的笑意都快因著冷風凝固了,才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呢喃:“想想你也不會是他。”
不會是誰?難道他以前見過我?可我幾乎都呆在後宮中,他一個前朝的將軍不可能隨意進入後宮的。
還是他說的是別人?難道還有人跟我長得很像?
算了,不管了,只要他不把我跟桃姬串聯在一起就行。
“對了將軍,屬下覺得我軍中應該有燕軍的內應,您覺著呢?”我掃了一圈我軍將士轉頭對著王翦說道。
他輕輕挑起嘴角,鼻中輕哼出口氣,“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你倒是警覺的很。”他也掃了一圈將士們,低頭望著山澗口正廝殺的雙方軍士,道:“我從剛進軍營就探出軍中有奸細藏身,卻苦於尋不出此人,又或許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