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觀賞”的那一個,還真感覺不舒服。
剛過一個校場就到另一個校場,不過這個我認識,啟連就是這個隊的。
啟連的傷不重,所以要參加操練,我立在不遠處看他,只見他神情甚是認真,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出色極致,吼叫聲也比別人大些。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視線了,他也轉頭看向我,我笑著向他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接著面無表情用力揮動著手上的兵器。
不想再打擾他,便自顧自地瞎晃悠,走到早晨聽到響動的樹立裡,竟看到殘留在一顆粗壯的樹幹下凌亂的腳印。
早上真的有人在這裡?
腳印若是昨日留下的,可昨夜下了很大的雪,肯定會覆蓋住,今日沒再下雪,想必今早的響動是真的有人在觀察我的舉動。可又會是誰呢?
難道會趙政?他不會這麼快就知道我在這裡了吧?
能將我的事傳到上面的只會是王翦,可他又不認識我,也沒見過我眼角的桃花,不可能聯想到我就是桃姬。
如果只是因為名字呢?
看來只能去找他問問了。
這樣想了就再也不做停留,快步向他的營帳走去。
他的營帳前有兩個士兵守著,我想讓他們代為通傳,可誰知他們竟滿臉鄙夷地讓我趕緊離開,別打擾了他家將軍休息。
我氣憤不過,不就一個看守兵嗎?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就算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你們也不見得就比我高到哪裡去。
剛想跟他們爭執,裡面傳來王翦的聲音:“讓他進來。”
我瞅了他們二人一眼,氣趾高昂地進了營帳,不管他們撇嘴輕蔑的眼光。
進了營帳對著坐在上位的王翦跪身行禮,他擺擺手讓我起身。
“何事找我?”
不好與他直說,只好旁敲側擊,“上回對將軍多有得罪,也確是不知將軍身份,我大哥讓我過來給將軍賠罪。”
這番話主要是告訴他別把我跟桃姬聯想到一起,我是有個“大哥”的人。
他一直在皺眉看著桌上的地圖,都未抬頭看我,我想應是行軍佈陣圖吧?
“若只是因為這事,你便回去吧,我沒放在心上,不用賠罪。”
聽他要讓我回去,籌措地想著怎麼留下來,該知道的事還沒打探清楚呢。
☆、【040】智退敵軍1
他見我還不走,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腦袋飛快地轉著,想著怎麼回答他,哪知他竟起身指著旁邊的模擬沙盤跟我說:“你過來看看這場對戰可有解法?”
我驚訝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行軍佈陣都是大將該做的事,我一個小小兵卒哪能但此重任?而且這也算是軍中機密,他就不怕我是敵國的奸細?
“愣在這裡作甚?叫你看你便看。”
見他眼中閃過的不耐煩,只好湊過去看看沙盤上的布兵情況。
我軍現在處於平原地帶,易守也易攻,身後便是一個險要的山澗,我們現在之所以將軍營紮在山澗前方,就是要守住這個要塞,若是被燕軍攻過山澗,我軍必要大敗。
雖然可以利用山澗的險要來攻擊燕軍,可勝算不大,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冒險。
且昨日燕軍莫名其妙的突襲,不得不讓人懷疑其用意。
我託著下巴想了會兒,瞥眼看見桌上一個結了冰的碗,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外面又想起號角聲,王翦拿下掛在帳中的劍,挑簾出了去,我自然跟著一起出去。
本想跟著軍隊一起上戰場,王翦卻讓好好呆在營中,隨即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又掏出身上的令牌遞給我。
我瞭然地接過令牌,看他遠去的身影良久,才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下腦門兒,“都忘了此來的目的了。”
前方已經開戰了,我拿著令牌走到軍糧營內,亮出令牌讓後勤士兵趕緊將糧草從後營運出,留下夠晚飯用的的伙食。
又讓留營的傷兵趕緊跟著糧草撤離,待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如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坐在自己的營帳中等著我軍反營。
戰方又打到天色微暗才回營,死傷不算多,想來燕軍也沒將此戰作為背水戰,而這也是我覺著蹊蹺的地方。
燕軍反覆突襲,若是料想的不錯,應是為了干擾我軍士氣,再者就是讓我軍身心疲倦,可更好的一舉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