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菲的本意可不是為了進一步激化何子卿對藍飛飛的敵意。她見何子卿始終陰沉著臉也不說話,以為他是因為韓瑾揚的冷落而心中不快,所以對待何子卿的時候,不免熱情了些。可他的好意而為卻起到了反作用,何子卿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飯後,何子卿提著一盞燈籠,隻身一人向著韓菲菲口中的“後院溫泉”行進。這勞家府邸雖然年久失修,但面積卻大得驚人。偏偏偌大的府中除去幾位主人外,剩下的僕人居然連十個都不到。在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空蕩蕩的老宅子陡然生出幾分驚悚詭異。
“連個護院都沒有,草莽就是草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何子卿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念著,以此來為自己壯膽。
如果單從表面來看,這勞家兄妹的安全意識的確是差到家了。不過,像何子卿這種外人所不知道的是,勞府周圍的幾十戶人家無一例外皆是聽命於武林盟主勞宮。
沿著迴廊兜兜轉轉地繞了十幾圈,何子卿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溫泉。不同於外邊的破敗簡陋,屋內的擺設陳列幾乎可以稱之為金碧輝煌。兩隻神態逼真的金色朱雀立於溫泉兩角。何子卿走到跟前,好奇地敲了敲,居然是純金的。
“一定是不義之財,否則怎麼會怕查水錶!”雖然何思柔是勞家的人,但何子卿對於勞家的整體印象只有一個字:差。
三下五除二地將衣服脫盡,何子卿撲通一聲跳進了水池。自從半路遇到勞梓後,他就沒好好地洗過一次澡。每日裡風吹日曬的,他感覺自己髒得都快發黴了。
水溫不冷不熱,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渾身舒緩地令人忍不住開始犯困。何子卿將手臂搭在水池邊上,原本打算著只是小眯一會兒,可睡意排山倒海地襲來,他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的朦朧間,何子卿感到左腳踝處一陣瘙癢,彷彿有一隻蟲子正從上面緩慢爬過。何子卿難耐地動了動左腿,可瘙癢感並沒有消失。如此一來,何子卿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猛地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個關於水鬼的故事,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你去找別人當你的替死鬼吧!我是王爺,我還沒活夠!”何子卿仍舊閉著雙眼,在水中胡亂地蹬踹著自己的雙腿。
迷迷糊糊地也記不清自己踹了多久,何子卿的左腳落入了一個有著活物溫度的掌心。忍不住長呼了口氣,何子卿艱難地睜開雙眼,扭頭望向身後的不明物體。
“淫_魔,半夜出來裝鬼嚇人很有意思嗎?”赤身裸_體站在何子卿身後的正是韓瑾揚。
“菲菲說你扭傷了腳,讓我過來看看。”韓瑾揚雙手捧著何子卿的左腳,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然後讚歎道,“果然是美足啊!”
“美你妹啊!”何子卿猛地撤回左腿,“你該不會有戀足癖吧?”
“我有戀子卿癖。”韓瑾揚突然撲到何子卿跟前,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抓住他的雙手按在自己胸前。
“無恥淫_魔,你每次發_情之前就不能先發個預告片……嗯……”溼熱的舌頭突然劃過耳垂,何子卿不禁渾身哆嗦了一下,口中也洩出了微弱的呻_吟。
“我們又換場景了。”韓瑾揚一邊撩撥著何子卿的耳朵,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
“沒有節操的傢伙,你在裝哪門子的矜持?你現在不是應該把我壓在身下,鬼畜地宣佈,你喊啊,你大聲地喊啊,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嗎?”何子卿火冒三丈地訓斥道。
韓瑾揚短暫地愣了一下,隨即用雙手抱住何子卿的腰肢,小心地將他推出溫泉,放在了大理石邊沿上。
何子卿的視野頓時一陣旋轉,他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已被韓瑾揚按住雙手,呈仰臥姿勢地壓在了身下。
“子卿如此熱情相邀,我又怎麼能讓子卿失望?”韓瑾揚望向何子卿的目光似乎也帶上了不一般的溫度。
“你哪隻耳朵看見我熱情相邀了?”何子卿的雙手被壓在腦袋兩側,於是他只好不管不顧地踢踹起來。可是屈膝的同時,也給了韓瑾揚趁虛而入的機會,他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將身體擠進了何子卿的雙腿之間。
“我的兩隻耳朵都沒有看見子卿熱情相邀,因為它們只會聽不會看。”韓瑾揚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促狹的調笑。
此時,兩個人都是赤身裸_體。何子卿的大腿根部突然被一個硬挺的灼熱物體貼上,他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我遣詞用句的本領不好怎麼了,我是王爺又不是文人騷客?你要是想嘲笑我的文學修養,就去嘲笑當年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