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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梓會突然出現在此地,是因為收到了一封密報。這封密報來自於一個叫莊十三孃的女人,碰巧勞梓正在百里外的縣城查對勞家茶莊的賬簿。於是,帶著自己的手下們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韓瑾揚和勞梓是一見如故,兩人旁若無人地暢所欲言,談天談地談妹妹,把勞宮和牧西這兩個旁觀者驚得是目瞪口呆。
“沒天理啊,我才是他哥!”勞宮悲痛欲絕地申訴道。
“感覺又多了一位情敵。”牧西嘴角含笑地嘟囔道。
而後,在勞梓等人的護衛下,一行人繼續上路向著江南勞家行進。時近正午的時候,迎面走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物,領頭的是一位妝容豔麗的中年女人,她的後面用一根麻繩牽著一長串狼狽不堪的囚犯。
勞宮因為好奇,不禁多瞥了幾眼,然後驚奇地發現走在最前頭的囚犯正是先前追殺他們的長臉男人。勞宮急忙轉向勞梓,想向他打聽對方的來歷,卻正巧看到他正向領頭的女人打招呼。
“她是什麼人?”勞宮壓低了聲音,耳語道。
“莊十三娘,人稱江湖通訊員,是朝廷安插的一個傳話人。”
“你怎麼會和這種人認識?”勞宮身為武林盟主,在處理與朝廷的關係上,向來秉著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搭理誰的原則。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勞梓非常不負責任地敷衍道。
以勞宮的刻板性子,若是讓他知道了勞梓偷看小尼姑洗澡,而且還被人抓住了把柄,定會對勞梓家法伺候一番,最後還會逼著他娶了那麼背多分。
長久以來,勞梓對於那位捏著他的把柄,把他當小廝使喚的神秘人物可是恨得牙癢癢的。偏偏不久之前,他因為完成他指派的任務,竟意外地結識了自己的妻子,讓他這個四肢健全,裸奔十幾年的男人終於有了一件既舒適又漂亮的衣衫。
由此,勞梓對於那位神秘人物的看法也有了根本性的轉變。雖然他依然不待見他,但他在自己的房中為那位不知名的人士立了一座牌位,每天早中晚三柱香地供奉著。
韓瑾揚在勞梓的專斷之下,被留在馬車上照顧何子卿。他一路上甘願充當著何子卿的活體肉墊,雙腿被壓麻了也沒敢動彈一下。
勞梓是一個非常講究效率的人,為了儘快趕到勞家,不惜日夜兼程。對於這種情況,勞宮和勞梓的手下們早已見怪不怪,牧西雖然嘴上嚷著不人道,心裡可是樂得很。至於韓瑾揚,他一個坐馬車的就更沒有表決權了。
何子卿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醒來。因為睡眠的時間長達十個時辰以上,所以這何子卿雖然睡醒了,但依然處於一種迷糊的狀態,而且腰痛背痛偏頭痛,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
“子卿,你要喝水嗎?”韓瑾揚急忙拔下水袋的塞子,將它遞到何子卿面前。
何子卿仍舊眯縫著雙眼,接過水袋後,小小地喝了一口。“腦袋疼……”
聞言,韓瑾揚扶著何子卿仰靠在自己懷中,然後抬手輕輕地按壓著他的太陽穴,試圖減輕一點他的不適感。
韓瑾揚的力道正好,手法也很嫻熟。何子卿不禁合上雙眼,又眯了小半會兒。突然間,他猛地想起自己身旁的人是誰,前夜的淫_靡回憶瞬間便被喚醒了。
“淫_魔,離本王遠點兒!”徹底清醒過來的何子卿一胳膊肘撞在韓瑾揚的胃上,疼得韓瑾揚當場彎下了腰。
而後,韓瑾揚被何子卿毫不留情地趕出馬車,加入了騎馬的佇列。勞梓很是同情地拍了拍韓瑾揚的肩膀,安慰道:“妻管嚴嘛,大家都能理解,家暴什麼的,大家也是不想的。”
“你是不是站錯隊了,我才是你哥。”勞宮又一次地申訴道。
“大哥,不是做弟弟的不幫你,你連何公子的性別都沒有弄清楚,就不要再添亂了。”
勞宮被自己的弟弟訓得無言以對,恨恨地瞪了韓瑾揚一眼後,騎馬飛奔到了佇列的最前頭。
“我大哥有性別認知障礙,韓公子別往心裡去。”
“怎麼會呢。”韓瑾揚左手牽著韁繩,右手揉搓著胃部,笑容異常虛假地說道,“勞少俠,不如我們繼續白天的話題,就是你的妹妹——杜蕾思。”
是的,勞宮和勞梓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因為隨了母姓,所以有著一個極其霸氣的名字。不過,他們的這個妹妹自小就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因此在某年的元宵節上挾持賬房先生攜款潛逃,從此杳無音信。
在沒日沒夜地趕了幾天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