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那麼,誰也不能說!這種東西生長的方法,誰也不能說!包括父親大人他們!”花開院秀元說著說著口氣瞬間變得凌厲。
他甚至把目光投向他身邊的“枝垂彼岸”,也就是櫻花修成的妖怪花嫁。
“我沒那麼蠢,花嫁是精怪,他也不會做什麼。對吧,花嫁?”花開院青宴輕輕撫著櫻樹的樹幹,像是撫慰。
一道美麗的虛影從櫻樹裡透了出來,白色的和服上繡著大片盛放的櫻花,褐色的編成辮子的頭髮一路垂到臀部,面若桃花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人的樣貌。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花開院秀元一眼,跪坐在青宴身邊,把頭倚在青宴肩上。
雖然並不高,但對只有十四歲的青宴來說,已經承的上高大了。可這樣的一個人,倚著花開院青宴卻並不顯得違和,好像他本該就是這麼一個人。
“小鬼,如果不是因為青宴在這裡,我不會跟你,以及你們所有人說一句話。一群骯髒的人類。”花嫁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卻是說不出的刻薄。
花開院秀元倒不會因為這話生氣,只是……青宴的毒舌不會是他教出來的吧。
想到這裡,花開院秀元的臉色再次變得古怪。
“明明是個男人,卻跟個女人一樣孃的要命,你不會是想給我花開院家做媳婦吧?”花開院秀元眉梢一挑,看著花嫁的眼神更是帶著古怪的惡意。
“咦?花嫁你要嫁給我嗎?我好開心啊,我們什麼時候訂婚?我還沒成年,但我們可以先訂婚嘛。”花開院青宴馬上執起花嫁的雙手,滿眼的深情。
花開院秀元聽了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出去,等他艱難嚥下,人就笑著倒在地上。他像自己弟弟豎起大拇指,表示對弟弟如此默契的讚歎。
花嫁呆了呆,輕笑著把手從花開院青宴手裡抽出來,站起來後一腳把秀元踹倒在地,“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是誰長了一張娘們兒臉。”
說完花嫁就直接鑽進自己本體,不再吭聲。
這次倒是輪到青宴笑的身子發顫了,他一邊笑著,一邊仔細地看著花開院秀元的那張臉,那張娘們兒臉。
可不就是娘們兒臉嘛,那丹鳳眼柳梢眉,雖說凌厲了些,可配著陰柔的氣質,那個男人會長這麼一張臉呢?搞不好會被當成哪隻狐妖的化身呢。
花開院秀元狠狠地撇了弟弟一眼,“夠了!我可不是來陪你玩的!”
“那,我們說正事吧。哥,我想去歷練了。”
第20章 滑頭鬼—佛本邪心
花開院青宴捧著茶杯,升騰的茶霧模糊了他的臉。
花開院秀元看著他,發覺他並不是開玩笑後,眉凝的愈加沉重,他緩緩開口,“本家分家不一樣的,那些老不死的過段時間就會離開神社,鎮守他們的駐地。所以,你沒必要為了那些東西置氣,划不來。”
“與他們無關,只要我想,沒人能讓我受一絲委屈。我只是想往外邊跑跑,長長見識。總不能一直圈在京都?”花開院青宴看著自己的兄長,眼神親切而輕柔。
雖說他天賦如此,甚至有了搶奪族長之位的威脅,但這位兄長卻是對他一如開始那樣。
小時候還可以說是小孩子喜歡照顧比自己小了六歲的弟弟,因為小孩子總是喜歡故作大人……照顧小孩子,保護弟弟也是大人的行為。可是長大了呢?還這麼親近就不容易了,尤其是這樣的大家族。
花開院青宴長了這麼大,又不止是一世的記憶,人情冷暖也都見識過,是真心還是敷衍,是真情還是裝樣子……他自己可是裝好人的宗師。
既然花開院秀元能一如既往,那就像他說的……有個哥哥,挺好的。
“胡鬧!”花開院秀元呵斥道,“現在羽衣狐幾乎控制了整個京都,四國也是妖怪流竄,其危險程度超乎你的想象!更何況,你才十四歲!”
“我不是有花嫁嗎?有花嫁在,就算是羽衣狐也不能拿我怎樣。而且……就像你說的,京都妖怪這麼多,多少大妖怪盯著我們花開院家,難保什麼人用我威脅你……京都妖怪這麼多,別的地方總會少吧?我應該會更安全。更何況,一個陰陽師,怎麼可能不會戰鬥?”花開院青宴心平氣和地說著,但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但弟弟都是這樣,哥哥又怎麼會是容易妥協的人,“不行!有什麼地方比拂曉神社更安全!你又不是沒殺過妖怪,又有極大的戰鬥天賦。不會戰鬥?你當我白痴嗎?”
花開院青宴面容優雅而不屑地輕嘖了聲道“少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