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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讓無情把裡衣也脫下交過來,卻見無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像是自己的小心思早被看清看透,不由得越說越小聲,最終沉寂。

知無情對他有了防備,方應看只得苦笑,過了一會兒,將烤乾的衣服遞給無情,便脫下自己的裡衣,露出骨骼勻稱肌肉分明的上身,蹲在火堆一旁烤著。不是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在六扇門打赤膊練功的男子隨處可見,只是面前是方應看,想到兩人那日的荒唐,便莫名覺得很不自然,無情穿好衣服便轉過頭,側躺著背對方應看。

烤好了衣服,方應看穿上,身體有了暖意,看見躺著幾近洞口的無情,皺了眉,“崖餘,裡面來些。”

無情沒有應答,像是已經睡著了。方應看微微疑惑,走了過去,卻見無情清俊的面容泛白,眉宇緊皺,牙齒咬住下唇打顫,身體像是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般蜷曲著,方應看心頭一緊,抱起無情,感覺到無情的身體幾乎僵冷,呼喚道:“崖餘,崖餘,你怎麼了?”

無情的手緊緊的握著,指甲似已經陷進肉裡,朦朧中聽到方應看的呼喊,回應的幾近呢喃:“腿沾著冷水太久,老毛病復發了,沒關係,還受得住。”

方應看耳力雖好,卻也要貼近無情才聽清楚了他的話,不由得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冒火。什麼沾著冷水太久?深潭裡不過呆了一小刻,明明是衣物潮溼貼在身上太久才變成這樣。當下便也不顧無情的意願,抱起他走進山洞裡側,靠著火堆取暖。看著無情依舊咬緊牙關身體發顫,方小侯糾結了片刻,心說明天要打要罵隨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受罪,便開始脫下無情的衣服。方小侯抱著無情白皙孱弱的身體,看著一旁的衣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恨不能多出兩隻手腳,可以既抱著無情給他溫暖,又能抖開衣物烤乾。

目光來回,方小侯最終還是選擇繼續抱著無情,只把自己尚帶體溫的衣物都穿在無情身上。心愛的人就在懷裡,卻只能看不能吃,方小侯只能十分憋屈的做了一回柳下惠,但是,心甘情願。努力忽略著無情身上特有的清暖溫軟,不知在心底唸了多少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侯爺才逐漸沉入夢鄉。

………………

小侯爺的第一次,悲摧的烤雞

清晨,外面陽光普照,山洞裡也添了不少暖意。

察覺腳步聲漸漸遠離,眉目清朗的男子睜開眼,目光清透絲毫不像剛睡醒的人。事實上,無情的確不是剛醒,確定方應看已經離開,他才敢睜開眼,不知道方應看是不是察覺到自己不想在他懷裡醒來所以才適時離開,無情看著自己身上某人的衣物,想到昨天,不是第一次發病,卻第一次在病症突發時感受到的溫暖懷抱,目光復雜。

方應看沒有在外面晃太久,這一次,似乎腳步輕快,像是挺高興,無情斜倚在洞壁上,看著一臉陽光笑意提著乾柴快步而來的某人,心中一片溫軟。

方應看的確很高興,看著守在洞裡的無情,莫名想到守在家中等待相公歸來的妻子,於是笑的更開心,“崖餘,你看我找到了什麼?”說著背在身後的右手得意的伸出來,竟提著一隻雞還有幾顆山野水果。

無情看著獻寶似的方小侯,不知怎麼竟想到了一隻期待主人誇讚的大型犬寵,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無情的笑,從來都是冷笑,淺笑,淡笑,方應看幾時看過這樣明朗靈動鮮活如畫的笑容,不知不覺慢下了腳步,看著面前清逸俊秀的無情眉眼彎彎,只是發愣。

“方應看!”一聲羞惱的訓斥讓方小侯瞬間驚醒,無情早已收了笑,面上微紅,眸光薄怒,似嗔似怨。原來無情被方小侯盯得發窘,終於惱怒忍不住出聲,卻叫醒了神遊著的某人。

方應看雖然一向皮厚此時也有些訕訕,“咳,崖餘,你餓了沒,我這就生火把雞烤了。”

昨日幾乎沒有進食,無情也的確有些餓了,點點頭,只看著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侯爺手忙腳亂拔雞毛,不時輕笑出聲。

方應看則很無語且很無奈,甚至不知要先把雞殺了再拔雞毛,結果,雞不時受不住某人的辣手拔毛,掙脫魔爪,撲稜稜在山洞飛來飛去,結果,群毛亂舞。於是乎,出現了某方小侯滿山洞追雞抓雞的戰鬥盛況。好不容易拔了毛,在無情總捕的點撥下抹了雞的脖子,小侯爺看著白嫩嫩血淋淋的雞,又不知該如何下手了。於是,在倆人均沒有野外生存經驗不知去除雞內臟的情況下,某隻雞在火上烤制的時候愣是保得了全屍。

方應看拿著已經面目全非焦若黑炭的一團不明物,很是客氣,“崖餘,你先嚐嘗吧。”

無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