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手上觸到那人特有的清暖溫度,一直提在上空的心終於緩緩落定。
終於意識到方應看是來救他的,無情瞬間百味雜陳,不知是酸是甜,手臂上傳來的勁力似乎在表達著那人的關心和憤怒,不由得勾起唇角,心裡莫名泛起些許喜悅,淡聲道:“你才是瘋了。”
方應看雖然一心顧著血河劍下的岩石還能堅持多久不被劃開,語氣卻仍舊氣怒,“成崖餘,你當自己是銅皮鐵骨摔下懸崖也不會死嗎?”
生死境地,無情卻心中一陣奇異的輕鬆,“我從未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
“你。。。”聽到無情的話,方應看愈加怒火中燒,轉過頭向下望去,準備繼續咆哮,卻見那面容清俊的男子眸中笑意滿滿,竟是從未見過的明朗靈動。方應看一肚子的火剎那間平息,四目交匯,一個氣怒心急滿是關切,一個眉眼彎彎輕鬆愉快。方應看默然了片刻,這才問道:“你笑什麼?”
“我在笑有橋集團的首領也不過是個大傻瓜。”無情語氣中滿是調侃。
方應看張了張嘴,不知是該承認還是反駁,片刻,回覆本色,“有個傻瓜作對手,崖餘該是很高興吧?”
無情正要回答,卻聽“轟隆”一聲巨響,崖壁劇烈震顫,上面的山石几將滑落,血河劍下的岩石也已被劃開。方應看急刺巖壁,卻只是留下道道劃痕,兩人急墜的身體不曾慢下半分。
方應看於是收劍,急蹬崖壁回身向下,抱住無情將他翻轉覆於自己身上,紅白交纏著墜落,不忘喝道:“崖餘!閉眼!”
無情被緊緊地抱著壓在方應看身上,臉埋進方應看的胸口,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心裡翻滾著暖燙的熱意,眼裡漾起一層薄霧,心口發悶,像有千詞萬句卻不能發一言。無情幾乎忘了下面可能有的深潭,一剎那真的以為兩人將生死相隨,用力回抱方應看,耳邊雖風聲凜冽,卻是不曾有過的溫暖安心。
………………
山洞,給你溫暖
“噗通”一聲,兩人墜入深潭。無情心下稍定,還好,總算猜對了,水沒頭臉,無情只覺呼吸不暢,“咳咳。。。”嚥了好幾口水。
方應看卻是十足的驚喜,若不是此時尚未脫離困境,幾乎要感謝神明,緊緊抱住無情,感受生命仍存的愉悅。
無情雙腿有疾,游泳之類的事情從未接觸過,可謂實實在在的旱鴨子一隻,此時水汽鬱結,氣悶無比,一張臉逐漸開始漲的發紅。偏又被方應看緊緊抱住,只更加無力。
方應看自是不同,水性十分好,察覺到無情的窘境,眸中不免起了些笑意,邊蹬起腿划水,唇已經貼上了無情的溫潤,渡去空氣。
雖未唇舌接觸,無情耳根已經微微泛紅,自知現在不是能躲的時候,只好由了他去。
山洞略有潮溼,大概是常年浸著水氣的緣故,方應看倒是沒覺著什麼,而無內力護體的無情,此時衣物潮溼的貼在身上,冷風一吹,幾乎發顫。
方應看見了,有些心疼,奈何自己的衣服也一樣是溼透的,不然還可以給無情禦寒。終於,小侯爺還是看不過,“崖餘,我去找找有沒有乾柴之類的東西。”
無情的唇已泛起青紫,點點頭,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方應看起了身,出了山洞。
不多時,無情聽到了腳步聲,抬眼看過去,只見一向悠然的小侯爺此時卻滿面無奈走了進來,手上只有幾根乾枯的硬棒。
方應看一臉苦惱,“崖餘,現在暮春時節,山上都是青枝翠葉,我只能找到這一點。”
“應該差不多能烤乾衣服了。”無情輕笑,何時見過方小侯這樣的表情,甚感有趣。“打火石有嗎?”
方應看有個驚喜的發現,似乎無情對他的態度,已經愈發和善了。“沒有”,方應看搖頭,他這樣生活奢華的人,怎麼可能隨身帶那種東西,看著無情皺起眉頭,又揚起得意的神情,“不過還沒有什麼是我方應看辦不到的,崖餘看著。”
無情不解,卻見方小侯將外衣脫下,迅速揮起血河劍,劍身與洞內岩石“呲呲”相撞,濺起亮麗的火花,下面的衣服頓時有了燃意,火花越聚越多,待到外衣小半已經快要燒盡,方應看停下,將乾柴放在上面架起,火光升騰起來。
見無情目露訝異,小侯爺更加自豪,“崖餘,衣服拿來,我幫你烤烤。”
無奈的看著某人火光下愈顯俊美卻又得意的欠扁的笑容,無情嘆息著將外衣脫下遞過去。
方應看接了外衣抖開靠近火堆,“崖餘,裡面的衣服。。。”轉頭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