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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還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已經送出去找大夫了。看來,梅安城能太平好一陣子了。)

(“我就說嘛,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茶樓裡,說書的老徐一把羽扇輕搖,悠然自得,曼斯條理。

“老徐,你說的什麼鬼話,那柳家混蛋傷好了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

“咳,客官這就不知了吧,那柳家小混蛋身上的毒豈是這麼好解的。我問過去看過病的張大夫,他也說從未見過這種奇毒,放心,放心,這回真真是老天開了眼的。。。”

茶樓一角,一位白衣公子靜坐,面前只一壺茶,細斟慢飲,目光遊離在窗外人世百態,不言,亦不語。這時卻似乎聽到說書人的話起了觸動,抬眼看過去,目光清漠寂冷。

老徐似乎感受到了身上一股莫名的涼意,望向視線來源處,四目相對,像是被一泓清泉瞬間洗淨了煩熱浮躁。再細想剛才說的話便覺不是味道,生死有命,自己何必咒人家不得解藥,訥訥的停了嘴,愣了片刻,繼續說書:“哎,上回說到那顧惜朝跟著連雲寨大當家戚少商到了大帳卻突起噁心要害人奪劍,眾位客官且聽我細細說來。。。”

不一會兒,茶盡,擱了錢,“吱呀吱呀”輪椅白衣出了茶樓,漸行漸遠。)

………………

崖餘,何時再相見

(江北新抽芽,江南綠絲絛。

京城的桃花早已開敗了,這江北小院裡的桃花卻正開得爛漫熱鬧。

柳二少爺坐在小院裡,靜靜喝酒,一樹的桃花白白伸展了風姿,引不來那人一絲注目。

酒,不是玉堂春,花,不是梅花,柳二少嘆氣,喝一口,嘆一口。

此時若有柳家人在,一定會大吃一驚。柳二少向來藍衫扮雅,何曾這樣一襲紅衣似火,再看那人眼神,哪還有平日的狡惡浪蕩,只如鷹眸,冷酷銳利。像極了京城裡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方小侯,只是,小侯爺再怎麼江南蹈浪,在江北卻少有人識。

柳青陽,不,方應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信短,方應看已不知翻看了多少遍,寥寥數句,卻滿含那人的心血關切,方應看笑笑,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方應看親啟:請務必記得與崖餘約定之言,小侯爺已死,此番輪迴,再相見,應是柳青陽,細處雷公子可告知。萬事小心,保重。

春光靜謐,方應看手持信箋,目光專注,雖然這幾句早已能背記出來,還是忍不住看了又看,只因這一字一句,皆出於那人之手。

從雷風齊那裡得到柳二少的資訊,方應看細細想來,竟是一場偷樑換柱。也不知是哪裡找到與他相貌如此相似的人,方應看心裡一片溫軟,崖餘,你竟為我做了這麼多。

方應看此時再想喝毒酒前崖餘的一字一句“方應看,你下輩子不要做小侯爺了,就做個普通人,呵呵,不,你這樣的心性,就做個富家少爺吧,可以作惡但不要犯罪,即使犯了罪,也有家人支撐。。。”那竟是一場許諾嗎?

雷風齊受無情之託在城郊外找到這個小院將方應看安置好,把柳家人以解毒療養時不能驚擾的藉口打發了,頓時清淨無比。

方應看想到那時從昏迷中剛剛醒來的不知所措,猶覺好笑。彼時,見窗外綠柳紅花,竟以為地獄原來和人間一個樣,直到端著藥進來的雷風齊青衫搖搖眉目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你還活著。”

緊緊地盯著信上的三個字“再相見”,方應看的心裡一陣期待一陣歡喜,崖餘,我好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

(“風齊,謝謝。”無情望向面前正忙著給藥草澆水的人,閒聊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感激道。

雷風齊手一頓,又繼續澆,“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謝。”

無情搖搖頭,“上次你已經還了。”若不是雷風齊相助,以追命那樣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知要添多少麻煩。

雷風齊停了手,對上那人清冷的目光,“你對我是救命之恩,做再多也是還不完的。”

見雷風齊顯然無法被說服,無情苦笑,我不過是隨手之勞,你卻是要報我一生嗎?

雷風齊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卻無言,於是繼續澆花澆草,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救他,值得嗎?”

沉默了片刻,無情聲音淡淡卻語氣堅定,“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

崖餘,你來了

方應看不在。

得到這個認知無情稍有些失望,也許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