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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沒什麼好說的了,看著無情燭光下白衣籠在淡黃色中迷離斑斕,“崖餘,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無情沒有回答,方應看提起的心緩緩落下,不由得漫起一層沮喪和苦澀,他在期待什麼呢,將死之人,何必期待什麼,反正也都是要消失了的。

無情的情緒並不平淡,心裡一陣酸甜一陣苦痛,看著方應看眸中的失望,只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肺掏出來遞與他看,方應看,你要我怎麼說,無情從此也有了情牽意絆。想說,不知從何說起,無情有些氣惱自己,忽然,無情低下頭,靠近方應看的唇角,輕輕碰了一下,又立刻逃開,耳根微微泛紅,無情覺得,他是受了小侯爺的影響,也有些瘋了。

唇角處一點溫熱觸感剛來又走,方應看愣住,幾乎不敢相信剛才無情是在吻他,“崖餘。。。”看到他泛紅的臉色,才知道無情是在回答他的問話,方應看一時說不清自己是悲是喜,喜的是無情終於對他的情感有了回應,悲的是,到現在才知道。

無情搖了輪椅到了一旁,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酒杯,裡面波光清透似水非水。到了床邊,遞給方應看。

方應看接過酒杯,頓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無情,像是要把白衣清冷麵容俊逸的無情刻進心裡,輪迴也不忘,一飲而盡。

無情的毒有很多,方應看嘗過不少,痛的,麻的,酸的,癢的,都是難捱的毒藥。此時,藥入喉腸,不一會兒,便覺胸悶氣短,面前的人影漸漸模糊,方應看努力伸出手想要觸碰無情,卻總也抓不到,妄圖睜大眼睛,還是看不清,方應看心急了,正在這時,手卻被握住,手指交纏傳來清暖的溫度,方應看勾起一抹笑意,緩緩閉上了眼睛,崖餘,下輩子,我等你。

無情握著他的手,一直握著,直到燭光已滅,直到東方既白,直到方應看的身體慢慢僵冷。

(“世叔,京城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這一段時間著實累了,我想找個地方散散心。”無情依舊白衣清冷,卻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寂寞。

諸葛正我點點頭,“有橋集團四分五裂,大廈將傾,餘日無多了,你若是乏了,便出去走走也好。”

“恩,我去冷血那邊換他回來,江北的事情,交給我吧。”無情淡聲道。

“也好”,諸葛正我不是沒有覺察到徒弟最近落落寡歡的情緒,點頭答應,只希望無情早點調整好心情。)

………………

柳家二少

(江北,柳家。

“老爺,夫人,少爺。。。少爺在門外。。。”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

“這孽子,在外頭瘋了好幾天不回家,叫他來見我。”劉老爺恨恨道,又轉向正欲開口的柳夫人,“夫人這次不要阻攔,我是定要動家法的。”

“老爺。。。”柳夫人無奈。

“老爺,少爺他。。。他來不了。”下人急道:“少爺又被人打了,身上全是傷,已經昏迷了。”

“什麼?”柳老爺驚。

“青陽,我的兒啊。。。”柳夫人痛呼一聲,幾欲昏倒。

柳老爺扶住妻子,“快,快帶我去看,還有,找城裡最好的大夫。。。”)

(老大夫,江湖郎中,甚至曾在皇宮當差的前御醫,一個個,來了又走。

第十一個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搖了搖頭,“柳老爺,柳夫人,令郎的傷倒是不重,多是皮外傷,只是脈象虛浮,多半中了一種毒,這才一直昏迷,老夫無能,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毒。”

柳老爺眉頭緊皺,止不住的嘆氣,“這逆子是遇到命中之劫了。”柳夫人則淚水漣漣,只拉著床上昏迷人的手,無聲哭泣。

柳老爺把大夫送到門外,忍不住問道,“先生可知這梅安成有沒有懂毒的大夫?”

大夫凝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柳老爺,大夫是沒有,但有一人,若能請到此人,令郎無憂矣。”

柳老爺大喜,“誰?”

“雷風齊雷公子。”

若是此時聽到這個名字的是追命,一定會覺得很熟悉,因為這個人正是那時他拖著兩個病患四處無門時在無情的指引下找到的救星,也正是,無情之友。)

(最近,梅安城裡的大街上忽然多了不少紅粉綠衫的姑娘,因為,梅安城一害,好色浪蕩作惡多端的柳青陽柳二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有好事的人跟柳家下人打聽,於是梅安城茶館酒樓便都聽到了個大快人心的訊息。

原來不知惹了什麼仇家,柳二少這次被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