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搜出珍稀的藥材來,時不時向石珞講解一下,看得石珞也是眼界大開。
兩人就這樣繞路兜圈,原本一天的路程繞到第二天下午才到達天都鎮附近的一個小村子。村子傾頹不堪,幾乎已經空了,自天都鎮瘟疫以來,附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已經不剩什麼人家了。
石珞默默地跟著穆清風穿過空無人煙的廢村,走到荒冢累累的山崗。松柏青翠,雜草叢生。穆清風扯掉大片的雜草,露出腐朽的木牌,依稀是一個合葬墓。
穆清風慢慢跪下來,手指摩挲著木牌上模糊的字跡,半晌開口道:“道長能否幫我一個忙?”
石珞自山坡後尋到一塊石料,費了一番功夫才削成墓碑大小的形狀。拖到半道,穆清風來接他,兩人合力將石頭扛到墓前,此時墓周圍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石珞拔出劍,方才光是削石材就耗去了他大部分的內力,臉上籠了一層薄汗,但他依舊一聲不吭。穆清風的手突然伸過來,捉住了石珞握劍的手。
“道長辛苦了。”穆清風貼在石珞身後,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來。”
石珞感到一股渾厚的內力自脈門透了進來,花間遊與紫霞功的混元性內功是相通的,同樣的內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漸漸溢滿經脈,凝入劍鋒。
這純陽,居然一點也不設防。
應該說,以他微薄的內力,根本無力設防。
穆清風只要輕輕一動,就可以讓他經脈盡斷而死。這簡直是一種誘惑,好想這樣拿住他,□□他,想看這白瓷般漂亮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穆清風輕輕轉頭,唇碰到了他的耳垂。穆清風內力深厚,而石珞經脈已損,一時間難以承受這許多的內力突然湧入經脈,穆清風可以察覺到石珞在輕微地顫抖,可是他還是不發一聲。
怎樣才能讓你痛苦?怎樣才能讓你失態?穆清風發現自己已經漸漸不關心石珞接近他的目的,而只想要將這隻羊狠狠地捏在手中□□,讓他癱在自己腳下,任自己玩弄。
真是,奇怪的戲路啊。
穆清風放任內力在石珞的經脈中肆虐著。話說回來,這道長的經脈真是一團亂糟,當初廢他武功的人顯然沒打算允許他繼續揮劍。穆清風開始覺得石珞還能使出紫霞功的招式實在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似乎另有一種高深的功力修補了石珞原本廢掉的經脈,略略拯救了他的武功。
是怎樣一種功力呢?穆清風苦思。
溫和又肆意,冰寒而不羈。如春風吻頸,如笑看紅塵。
紅塵!
穆清風渾身一震,那股原本無跡可尋的功力突然咬住了他的氣勁,逼得穆清風連忙將內力剎住,一時氣息大亂,險些內傷。
石珞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薄汗開始凝結成珠,卻仍是一副渾然不覺的表情:“穆公子?”
穆清風扯出一個苦笑:“道長,劍借我一下。”
穆清風刻字的時候,石珞走出幾步坐下來調息。穆清風在墓前待了很久,石珞能聽到他擺放祭品的聲音和燃香的氣味,也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直到聽到穆清風走過來的腳步聲,石珞方睜開眼,看到黑衣的萬花提著劍站在那裡,正好是一個睥睨他的角度。
石珞還盤膝坐在地上,抬起的臉蒼白無色,幽黑的雙眼直視著穆清風。穆清風也看著石珞,不由地勾起了嘴角——輕易地被制住經脈,輕易地將武器交出去,這道長究竟如何敢肯定穆清風不會直接殺了他?
穆清風的確還不想殺他,因為他還沒有看夠。這麼漂亮卻蒼白的臉,倔強地不肯露出一絲痛苦的臉,真是看不夠,好想多製造幾次。
兩人對視了好久,終於石珞先開口了:“劍可以還給我了嗎?”
“嗯……”穆清風不置可否,只是歪頭笑著,端詳手裡的劍。這真是一把普通至極的劍,比起城裡打鐵鋪子粗製濫造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石珞慢慢站起來盯著他,穆清風依舊沒有把劍交出來的意思,微笑著,隨手挽了個劍花。
變故就發生在那一個劍花的瞬間。
石珞突然毫無徵兆地化作一道白影,在劍花接近收尾之時,以最巧妙的角度將手插了進來,一掌劈在穆清風執劍的手腕上,順勢一繞,在迫使穆清風鬆開劍的同時撈劍在手,在這電光石火間便將劍奪了回來。
“貧道內力雖差,基本的自保技還是有的。穆公子下次想欺負人,不妨換個目標。”
穆清風這次是完完全全地呆住了,連腰間的筆都沒有來得及去碰。
方才石珞沒有動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