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謝你。”看看林平之,有心讓他也說說感謝的話,又沒法子示意。好在林平之微微遲疑,便道:“多謝任教主費心。”
盈盈笑道:“能得林公子這個‘謝’字,我也算是不枉此行。好啦,令狐掌門,我走了,後會有期。”說著,走回轎前,令狐沖急忙搶上前幾步,給她打起了轎簾子,她道了一聲多謝,自己彎腰坐進轎子中。接著雙手連拍數下,不久庵門開啟,那幾個壯漢進來,將轎子抬了出去。
日月神教眾人安安靜靜的,潮水一樣的退離了恆山。這件事竟然便如此結束了。大家都暈暈乎乎,如在夢中。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也摸不到頭腦。令狐沖很想跟他們竹筒倒豆子一氣兒說個明白,奈何知道對日月神教來說茲事體大,憋得難受也絕對不能亂說。
只有林平之臉色很難看。過後無人,便對令狐沖冷笑道:“你告訴任我行你另有婚盟?嘿嘿,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這麼好命,能做上恆山派的掌門夫人?”
令狐沖笑道:“這姑娘說來也不是外人,跟你還是同鄉。他們家你一定聽說過,是你們福州城的大財主,家裡開著好大的鏢局子,好幾棟大宅子,城外還有大茶園子,哎喲……”林平之聽到前幾個字,就恍然明白了,越聽越臉紅,不知道他究竟怎麼跟任我行胡說八道過。又聽著令狐沖嘻笑道:“我令狐沖是個沒爹沒孃的窮小子,江湖上混蕩的輕薄浪子,若是娶了他,沒得叫人說我高攀,看上了他們家有財有勢,罷了罷了,我還是江湖上浪蕩逍遙去。”林平之就忍不住冷笑起來,道:“嗯,虧你還有自知之明,再見,好走不送。”
令狐沖一把將他從輪椅中抱起來,笑道:“走是要走的,不過,得帶著我的這姑娘,讓他做我窮小子的小媳婦。”林平之紅了臉,給他抱著恣意的輕薄,卻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告訴令狐沖:“從今兒起,我要吃長齋,跟儀琳師妹學唸佛經,你要是吃過酒肉,還是離我遠一點好。”
令狐沖眨眨眼,吐吐舌頭,笑道:“這是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吃齋?唸佛?你?哈哈。”
林平之聽著他的笑聲,微笑著不說話。令狐沖自然不明白,他許下的願望本是為了來生來世的,可佛祖菩薩性子急,今生今世就給他了。既然如此,要還願,自然也得急性些,好賴也不能推到下一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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