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不多,擺放得整齊,他很快就收拾好,離開了第十二集團軍司令部。
葉鴻生把東西裝在紙箱裡,離開軍部,一路走回家。
回家以後,他煮了些米飯。
他有點餓,早上沒胃口吃飯。
葉鴻生吃完飯之後,看了一會書,覺得有些心煩。
他走出門,沿街慢慢走,沒有覺得誰跟著自己。
葉鴻生走到郊外,開始往山上爬,去山頂的寺廟。
他登頂以後,先在大殿進了一注香,然後走到偏殿。
小沙彌領著他,往園子裡走。
葉鴻生走到後院的池塘邊。
今日,圓慈大師出山雲遊,他的接應人在此等候。
新的接應人是一位畫家,正在對著山上的翠樹揮毫作畫。
他扭過臉,對葉鴻生笑道:“你好,葉鴻生同志,我是陳錚。”
葉鴻生對他笑一下,說:“你喜歡畫畫?”
陳錚說:“是啊,這個愛好讓人心情舒暢。上山來畫畫,也不會引起懷疑。”
葉鴻生坐到他旁邊。
陳錚說:“我每週都來。”
葉鴻生坐在他旁邊,看了一會,等他把畫畫完。
陳錚的筆墨酣暢,把山巒勾勒得很美。
葉鴻生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陳錚放下筆,從懷裡掏出最新的新華社訊息,給他看。
葉鴻生看到,上面寫著“變被動為主動”,“關內各主力部隊,以豫東、蘇北、江北一帶為主要作戰方向”……“大規模消滅國民‘黨有生力量”……
葉鴻生默唸著,一直念道“生存第一、勝利第一”。
唸完後,他默默合上報紙。看來情況不算糟糕。雖然失去了很多城市據點。
從內容可以看出,□中央已經下令,將對所有持進攻態度的國軍部隊,採取最強硬的殲滅措施。
葉鴻生慶幸地呼了一口氣。
陳錚問他:“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葉鴻生對他笑道:“我有調動,以後不在第十二集團軍任職。現在還不知道調去哪裡。”
陳錚吃了一驚,把葉鴻生剛才的表現當成遺憾。
陳錚安慰道:“沒什麼,你不在骨幹部隊也好。不然太危險。”
葉鴻生對他微笑一下。
局勢在變化,一天一個樣。
阮君烈沒有人拖後腿,不用死那麼快,葉鴻生很高興。
陳錚也對葉鴻生微笑,以為安慰到他。
兩個人並肩坐著,葉鴻生看風景,陳錚畫風景。
葉鴻生望著起伏的山巒,默默想自己的心事。
葉鴻生心想,與其讓同志們打死阮君烈,不如先讓阮君烈打死自己。
經過昨天那一場冒犯。
他原本以為,即使不死,也肯定什麼都沒有了。
阮君烈會想辦法剝奪他的黨籍和軍銜,將他徹底掃地出門。
他可以了無牽掛,去共產‘黨的軍隊,從頭開始。在這種情況下,共軍肯定不會拒絕。
這種想法十分自私,葉鴻生內心很自責。
既然要死,他這麼喜歡阮君烈,肖想很久,如果死前能夠在一起,也不枉他瘋狂地想了很久,又苦苦地壓抑那麼久。
葉鴻生盯著樹梢,出神地看著。
樹梢上的葉子掉了不少,但是還有幾片綠葉,支在上面。
葉鴻生沒想到,阮君烈會是這種反應。
他以為阮君烈會非常憤怒,務必要把自己挫骨揚灰。他已經做好準備,來一場熱烈的告白,然後視死如歸,徹底解脫。
想不到,到了這個份上,阮君烈還是下不去手殺他。
與他的罪行相比,處罰輕微得不值一提。
阮君烈居然這麼在乎自己,這樣珍視他們的友情。
葉鴻生很傷感。
第 17 章
秋意襲來,金菊盛放。
阮君烈想到去年慶祝勝利,歷歷在目,現在又在水深火熱之中,有些感慨。
阮君烈早早離開軍部,讓司機往長青路上去。
官車開了一會,穿過繁華鬧市,拐到一處歐式洋房。這一棟洋房帶有巴洛克風格,有紅牆外磚和雕刻,掩映在綠樹中。
車子開到門口,阮君烈對門衛說:“是我,快開門。”
門衛急忙開啟鐵門,讓他進去。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