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哥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分手了!禾子才是正宮娘娘啊!”
程數在旁邊幽幽說:“我們宿舍太慘了,只有內部消化了。”
高學優說:“還是鄭哥厲害,內政外交兩手抓,兩手都硬。哦,不過現在外交疲軟了。”
我知道他們在開玩笑,但我覺得聽起來比他們開鄭樂和杜如夢的玩笑好多了。
關於鄭樂和杜如夢,所有好笑的我都覺得不好笑。
後來鄭樂還是被我帶去食堂喝粥了。
我還專門給他買了碗紅豆粥,表示對他這個下崗性工作者的照顧。
很快我們就高三了。
連宿舍裡面其他四個人也變的緊迫起來,籃球塞在床下落了一層灰。
以前每次我去了教室,那四個人還睡得像豬似的,直到快要上課才從床鋪裡彈起來,風風火火往學校趕。結果現在大家宣佈要和我一起早起了。楊光站在我面前,腳一跨,手一抬,擺個前進的造型說:“以後我們都要緊跟黨走,服從黨指揮!”
結果第二天早上我死活都叫他不起來。我一惱直接給他把被子扒了。快入冬的天氣已經開始凍人了。楊光穿個內褲,縮成個蝦米,還把枕頭遮在自己身上繼續睡。
其他人都起床了,程數剛上了廁所回來,看到楊光這德性,奸笑著就把剛洗了冷水的手貼在楊光肚子上。凍得楊光噌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咚”的一聲頭碰在上鋪的床板上。抱著頭暈頭轉向的搞不清狀況,半天才嚎出一句:“殺人滅口啊你們!”
鄭樂扯著秋衣套在楊光脖子上說:“快點吧,別耽擱時間。”又看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要不要先走,我說:“等著一起吧。”
之後宿舍那四個,每天和我一起早起,每天和我一起去上自習。月考了之後四個人成績都提了不少,紛紛說請我吃飯。我說存著吧,等咱們畢業了再去狠狠吃一頓。
高三開始我的成績也穩定了下來,能保持年紀前十之內,班上更是前三。
這沒什麼,我自認是我們班最努力的人。而且這個成績要考上大學並不是完全穩當。
那年代,要說誰有出息,就說:是考大學的料。
因為那年代考大學並不容易,人們總是會把稀有的東西捧得很高,不在於東西本身,而在於東西很稀有。
其實誰說少的東西就一定更好呢。
但當時我們確實是為了那麼幾個進大學的名額爭得頭破血流。
比如我和方硯。方硯身上有種大戶人家書香門第的氣質,他成績很好,是我們班的班長,被預設屬於貴族,區別於平民。
那時候覺得讀理科更有出息,我讀文科是因為我數學不好,方硯讀文科是因為他們家認為文科才是正統。
方硯有些針對我,我們班只有我和他才進過全年級前三名。但他從來不會表現得很明顯。我說了,他是貴族,區別於平民,自然不屑和我較真。不然多掉價。
不過他是班長,只他不喜歡我這一項,就夠我受了。
比如學校有什麼才藝匯演,他很抬舉的把我的名字報了上去。等定下來了才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通知我。
可惜我媽把我生下來還沒教過我才藝兩個字怎麼寫。
我們宿舍的都憤憤不平,說方硯公報私仇,我說人家這是抬舉我呢。楊光說鳥都別鳥他,到時表演的時候,你就在李全面前說你不知道,看他還怎麼得意。
我說這樣是不錯,但我不想要李全難做,畢竟他對我還是挺好的。
最後敲定鄭樂陪我一起上臺唱《愛拼才會贏》。
鄭樂教了我唱這首歌,晚上躺在床上,我們宿舍都一起陪我哼哼找感覺,我的聲音要輕柔低沉些,鄭樂的聲音是那種爽朗陽光的少年音。我們折騰了兩個星期,被宿管阿姨敲門無數次,終於是協調好了。
匯演那天方硯假惺惺的跑來問我,準備好了嗎,可別給我們班丟臉哦。
我裝作和楊光講話,故意不看他。楊光這丫也壞的很,給我說的眉飛色舞。從頭到尾我倆都沒看方硯一眼。
方硯氣沖沖的走了,估計內心在罵:愚蠢的凡人。
我站在舞臺邊候場的時候還有點緊張,鬼知道我以前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連看都不會來看。
鄭樂就捏捏我的手,給我做了個鬼臉。
我就想,鄭樂陪著我,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輪到我的時候,前面都是各種含金量的舞蹈,歌唱,樂器。我和鄭樂前一人一身休閒服淡定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