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趕了上來:“凌小哥,我……我對不起你。”老楊難堪地拉住了他的衣服。看見了他額頭的血跡和掉了一粒紐扣的襯衫,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關係。”凌川溫和地笑笑,看著他狼狽難過的表情:“那些人是專門衝著我來的,就算你不騙我,我也脫不了身。”
“可是……我……我害慘你了。”老楊紅了眼眶。
“楊老闆,我知道…大嫂生病,是真的。”嘆了口氣,凌川笑得真誠溫和:“還有,我很喜歡大嫂每天做的韭菜餅。……”
(6)
沿著熟悉的道路回到了家,草草洗去額上乾澀的血跡,他疲憊不堪地重重躺倒在床上。從視窗望下去,一輛純黑的加長賓士囂張地停在正對他家視窗的地方,顯然,從今後,那裡面是晝夜監視的眼睛。
默然地躺著,腦海中,有些溫柔和殘酷的前塵往事一一閃過,浮光掠影,卻浮浮沉沉地,抓不住也拋不開。
天色,漸漸黑了,茫然望著不知何時近乎全黑的窗外,他忽然打了個冷戰。飛快地跳下了床,他開啟了所有的頂燈、壁燈,一時間,房間中誇張地燈火通明,心中忽然的驚悸隨著那明亮到幾近刺眼的光明逐漸消散了。
總是要這樣嗎?要靠這刺眼的光亮才能打壓住在黑暗裡蠢蠢欲動的殘忍往事?
暗自苦笑,他拿起了手機,取出SIM卡換了一個備用的陌生號碼,撥通了一串數字。
“李小姐嗎?……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他的聲音在空寂的小屋裡響著,有著破釜沉舟的沉穩。
“凌川?聽說你今天在我們這裡被人打傷了,要不要緊?……”電話那頭的女孩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事的。”凌川低聲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一個臨時不用的期貨帳號?親戚朋友的,都可以。”
“這樣啊……我父親有一個,很久沒用過了。”李青沉吟道
“李小姐,你有多少存款?”
“啊?……”電話那頭的女孩顯然一怔,猶豫了一下,很快地答:“八萬多。”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把你所有的存款存到那個期貨帳戶上,這些天,請假不要上班,去別的的證券部每天等我的操作指示電話。……”凌川冷靜地道:“這兩年你知道我的能力,我保證,不給你帶來虧損。我只希望將來的贏利,你給我一半。”
“……”電話那頭的女孩似乎被驚呆了,沒有回答。半天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