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很周到,幫你逃跑後還為你準備了這麼個隱秘的股票和期貨帳戶。”
盯著凌川平靜得近乎木然的臉,他冷冷道:“放心,不是吳非告訴我你在這的。他出賣了你一次,不會再出賣你第二次。”
凌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哼,每次只賺幾千元就飛快脫手,看上去絲毫不起眼,凌川…你的確很能忍。”秦風揚微笑:“好不好奇我怎麼能找到你的?”
“好奇得要命。”凌川順從地答。
“這一兩年來,我找遍了各城市大小證券交易所,篩選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從兩年前開始買賣以來,失手率低於80%的。”他笑得得意:“凌川啊凌川,你永遠那麼驕傲,無法容忍自己有過多的失誤。”
凌川自嘲地笑了,看來這個人遠比自己想象地更瞭解他:“我似乎應該故意多虧損幾次才對。”
“沒有應該,只有現實。”秦風揚惡意地笑,玩味地低語:“那麼,香港曾經最年輕也最意氣風發的首席操盤手,……你打算怎麼償還你欠下的這些透支款?”
“290萬而已,不勞秦總操心。”凌川低下頭。
“凌川,你知道我引你入這陷阱,又搶在你每一次下單前把資金調進相應的期貨品種,做和你買賣方向相反的打壓,要調動多少資金?”秦風揚笑得眼中一片冰冷嘲諷:“說不得,只好也算在你頭上。”
“你知道只要給我時間,我就一定還得出。”凌川平靜的語聲裡有隱約的傲然。
“除了這幾百萬,你害我損失的,似乎還有另一筆天文數字。”秦風揚一字字地道,冷笑提醒:“…你打算還多久?怎麼還?!……”
品味著他語中明顯的恨意和不甘,凌川不想再思考。“秦總要怎樣對付我,我想我都應該沒法子反抗得了。”心底的痛楚和疲倦慢慢湧上來,本來,似乎也是自己欠了這個人的,不是嗎?……
他定定看向那個男人:“秦總想怎麼樣才能出了這口氣?任憑處置。……”
“出氣?很簡單。”秦風揚眼中怒氣驟升,猛然劈手抓住他的衣領,忽然發難,面向下將他推倒在身後寬大的真皮黑沙發上,反扭住了他的雙臂桎梏在身後:“先在這裡讓我上一次,算是你欠我的利息零頭。餘下的……我們再慢慢談。”
突如其來的襲擊象是六月驚雷,攜帶著風雨欲來的氣息。凌川渾身一顫,根本來不及反應,背後反扭的手已被一根領帶死死捆紮住了。熟悉的強勢,熟悉的壓迫。
“秦風揚!……”覺察到大腿間強行分開頂入的企圖,一陣劇烈的顫抖,沙發上的人修長的脖頸側到了一邊,低低喘息著:“不要!……”
“我要。”簡短地否定,秦風揚殘酷地捏起他的下頜:“我討厭每天對著攝像機意淫。”
慢慢地,凌川緊繃的身體不動了。頹然地閉上了眼,額頭涓涓流下的血跡流過了修長的眉峰,流過高挺的鼻樑,滴落在了黑色的皮質沙發上,是暗沉的驚心。
盯著那觸目的血流,秦風揚的動作停了,墨色的幽深眼眸中似是傷痛似是憤怒的情緒凌川並不能看見。居高臨下地審視了一會,忽然輕巧地拍拍手,好整以暇地起身。
“給你兩個選擇。一,因為惡意透支去坐牢。二,回來我身邊。”
“回你身邊,你忘了我喜歡噬主嗎?……”手仍被綁在身後,狼狽地絞動卻看不到那人有幫他解開的意思。
“我的確沒膽量再放條冬眠的蛇在自己身邊。”秦風揚眼眸裡冰冷,慢慢湊近他耳邊惡毒一笑:“什麼操盤手?你回來…只要負責在床上被我操就可以。”
沉默著,凌川的眼光飄向了窗外,看著遠處明淨晴朗的藍天,半晌不語。一群白鴿身上正扇動著驕傲的翅膀,飛過自由的天空。下午的秋日陽光照在它們身上,雪白的羽毛染上了些美麗的絢目金黃。
“考慮好了?”
“哦……”彷彿被他從很遠的地方忽然拉回思緒似的,凌川低下了頭,溫和地道:“我去做牢。”
“凌川!”秦風揚咬牙。看著那張在腦海中鮮明地折磨了他兩年的面孔,他慢慢走上前,仔細地開始解著凌川手腕上的領帶結。
“你走。”將那染上了些血跡的紫紅圓點領帶重新打好,他低頭嗅嗅胸前那隱約的鮮血氣味,淡淡道:“記住你今天的選擇,下次改變主意想上我的床,記得要多求幾句。”
……回到二樓的交易室,凌川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為數不多的物品。
剛走出交易大廳,一道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