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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烈到要翻天覆地找你。找到的那一天。……”

“……會怎樣?”

沉吟一下,吳非坦誠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好乞求上蒼別有那一天。”

……

“吳非!……我要見凌雲!”咬牙切齒地,秦風揚狂衝進吳家寬敞明亮的客廳。連著幾天,凌川不再露出抗決和銳利,雖然有點莫名的生分,但並沒引起他足夠的警惕。——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劑,他有把握這樣甜蜜地耗下去。可是一大早去接凌川出院,卻人去室空,護士轉交的簡簡訊函上,卻是晴天霹靂般的告別?!

箭步從樓梯走下,吳非靜靜的眼中瞭然:“不用了,你問他凌川在哪?我已經把他送走,凌雲不可能告訴你。”

愕然地,秦風揚的眼中陰沉驟起:“你送他走,到哪裡?”

“他不過是想離開,重新開始一段安靜生活,這是他的權利。”吳非搖頭:“風揚,放手吧。”

“你叫我放手?”秦風揚忽然一笑,冰冷的仇恨重新充斥眉宇:“就算他從一開始就對我演戲,設下陷阱笑著看我跳下去,然後聯合外人打擊我的世風?”

沉吟著,他冷冷大笑:“——他一個意義曖昧的電話,引得我可以拼了性命去救他,他一個施捨的吻,可以騙得我幾天歡欣無比。吳非,——在他和你們眼裡,我秦風揚是不是太自作多情,太低首下賤?”

“不,風揚。”不忍地皺眉,吳非低語:“愛情就算沒有對等的回報,也沒有人覺得付出多的那一方是下賤。只是,……感情無法強求,你聰明若此,怎會不明白這道理?”

“吳非,你高估了我的情商。”秦風揚冷笑,語氣平靜下來,卻更有種讓吳非心驚的東西:“象我這樣被人戲耍得團團亂轉的傻瓜,怎麼會懂這麼高深的道理?”

轉了身,他陰惻惻低語:“看好你的小情人,我不保證我不抓他來拷問。”

“秦風揚!”吳非溫和的聲音忽然也有了冷意:“十幾年的朋友,我一直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可是我保證,假如你再敢動凌雲一根頭髮,我絕不會放過你。”

沉吟一下,他繼續冷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抓到凌雲,你以為就憑你能撬開他的嘴巴?——秦風揚,他比你想象的堅硬。”

身體僵了僵,秦風揚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狂怒下不合理的衝動。凌雲……那個無辜男孩,自己的確沒有立場再帶給他任何傷害。

“好,我不會動他。”僵硬地,他開口:“可我收回原來保證不傷害凌川的承諾。”

盯著吳非沉默的臉,他淡淡道:“假如你和他有聯絡,告訴他,藏好點——我會很有耐心找他,到時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也知道,蒙他所賜,我現在一身黑道習氣。”

……

(17)

…………

兩年的光陰,竟然飛逝如斯。原以為濃重相思已經被七百多個日夜的不甘和憤怒燃燒殆盡,可重逢的那一霎,才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經入骨。

從不停歇的搜尋,費心花錢地佈網收線,重新將這從沒真正屬於過他的獵物緊攥在手心,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有誰知道,弄清楚又有什麼意義?……

微微出神,秦風揚的目光注視著靜靜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被按在浴室的水喉下強行衝了一遍,中途也曾醒來抗拒一番,可凌川似乎保留了最後的清醒,意識這樣赤裸情形下的掙扎和呻吟對男人來說,是怎樣的誘惑,乖乖地很快放棄徒勞抵抗,任憑秦風揚粗魯地將他劈頭蓋臉地衝洗完畢。

被摁倒在床上,只是無言地靜靜強撐了一會,凌川終於還是被高燒和疲憊奪走了對峙的力氣,沉沉昏睡了過去。慢慢撫摸上那挺直的鼻樑和柔和的嘴唇,秦風揚的目光,只有在觸及不到凌川的眼波時,才有那麼一絲溫柔的情誼。

轉身拿來保鏢找來的退燒藥,他小心地將凌川緊閉的雙唇撬開,塞進了兩粒黃色的藥丸,又灌了水進去。昏睡中被半斜著扶起,凌川沒有抗拒,倒是老實地張了嘴,半嗆半嚼地服下藥去。

慢慢地,一兩個平靜而安詳的小時過去,凌川臉上的紅潮似乎有點漸漸消退,額頭上也發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擦去那汗,秦風揚從房間的冰櫃裡找來冰塊,浸透了一條長長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額頭。

靜靜看著凌川的睡姿,他無聲地皺眉:……記憶裡和他同睡過很多個夜晚的那個凌川,總喜歡張手張腳,毫不客氣地把被子裹到自己那邊,從不象現在這樣,連睡夢中也委屈般地蜷縮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