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點燃了他積攢良久的慾火。猛然撲上前去,他將凌川拉倒在床上,狠狠壓了上去:“我怕你逃跑,在酒裡下了點叫人無力的藥而已。……”
果然。……凌川閉上了眼,感覺著身上男人粗暴地撕去潮溼的衣物。似乎有點走神,他忽然想起了吳非殘忍的某句提醒:“想替天行道?可惜你沒有佐羅那種自保的實力。……”
猛然倒抽冷氣,他無力的手指抓緊了身邊暗沉顏色的床單,被劈開的銳痛直衝腦門。好像看見自己的意識慢慢抽離,飄蕩在半空中,冷冷地看著下方臉色灰敗慘白的俊美青年正被動地承受著男人迫不及待的侵犯,如此清晰,痛入骨髓,卻無能為力。……
所以,這是你獨斷獨行,剛愎自用,把靈魂交換給魔鬼的報應。
微微慘笑起來,他的心裡有個殘忍而清晰的聲音提醒自己:凌川,忍受下去。……你已經走得太遠,無法回頭無法自拔,——所以,你沒有一點權利在這個時候放棄。……
“和秦風揚做的時候,也這麼沒一點反應嗎?”惡意的調笑著,馮琛有點不滿地玩弄著身下青年一直柔順不舉的分身:“還是我的技術不夠好?……”
“……”怔怔看著身上的男人掠奪而嗜血的神情,凌川失神地喘息,被頂動不休的身子痛苦得想要蜷縮起來,卻每每在逃離得那一刻被強行拖回。藥物發揮著綿長的作用,他的身體,一直陷於鬆弛和無力。
“夜晚還長。……我親愛的首席操盤手。”馮琛喃喃低語,重重嗜咬著身下光滑柔韌的肌膚,留戀痴迷:“第一次見你,被你潑了一杯酒在胯下的那刻起,我就想上你。……”
不急不徐地惡意延緩著抽動的頻率,他喘息漸漸粗重:“我就想看看,那麼尖刻高傲的你,在我身子底下會不會柔媚喘息。……”
是的,如果不是想把他留在金博,如果不是怕徹底嚇倒他,真想試試看,在這副就算毫無反應也照樣美得驚人的身體上,用上那些可愛美麗的工具該是多麼的刺激。……意猶未盡地抽離釋放過數次的分身,馮琛臉上的神情帶了些難測的微笑。
“凌川?還好吧?”他低聲問向緊閉眼眸的凌川,語氣回覆了溫和的關切,和剛才的兇狠判若兩人:“抱歉弄傷了你。”
“……我很好。”低低吐出一句,凌川不睜開可能洩漏情緒的眼:“這是說好的,不是嗎?”
“凌川,真希望這不是一個交易。”馮琛微笑:“過了今晚,是不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當然不是。……”強撐著,凌川展開一個讓馮琛忽然有點失魂的虛弱笑容,慘淡的容顏上綻放誘惑的輕佻:“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一向陰沉多疑的馮琛,這一刻,忽然有點迷醉。“凌川,你真美。”他低聲道,吻上身下那綻放邀請的唇。
被動地承受這比侵犯身體還讓他戰慄的親吻,凌川如他所願地,微微呻吟起來。
夜色冰涼。漫長的夜過去,清晨的陽光依舊清新,沒有任何痕跡顯示昨晚的痛苦和荒淫。
踉蹌著,凌川拖動疲憊的身體,敲開了自己的家門。
“哥?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凌雲的神色驚詫萬分。
“我沒事,只是太累。……”強撐著快要倒下的身體,凌川慘淡地微笑,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無意識的撞開浴室的門。再累,也要把身上的氣息洗去。是的,那個人的、令人作嘔的情事氣息。
不知在冰冷的水流下衝洗了多久,他恍惚著站起身來,艱難地隨手裹上浴巾。走出浴室,迎上眼前的是凌雲擔憂的眼睛。
“我很累,不要叫醒我。……”他喃喃道,跌跌撞撞地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房間的床頭燈亮著。
頭腦昏沉沉的,隱約的痛,散佈在全身各處。身後的裂痛,額頭的跳痛,還有……心裡從昨夜開始一直不曾稍斷的銳痛。
沉默著盯著天花板,他因為高燒而渙散的眼神中,有水光閃動。
“哥?……”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粳米粥,凌雲清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你醒了?”
慌忙睜大了眼睛,讓那隱約的水光收回,凌川虛弱地微笑:“昨天加班……太勞累。”
沉默著,凌雲把那碗粥遞到了他手邊,看著他慢慢艱難吞嚥:“哥,我很害怕。”
“怕什麼?”凌川茫然地停下了手中的勺子,那讓身體無力的藥劑還在起作用嗎?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在節節痠痛?
“扶你上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