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點,很短的調焦後,不甚明亮的畫面對準了一張大床,象是某種豪華酒店的套房,四周透露著不象家庭臥室的氣息。一個眼上帶著黑色眼罩的男孩被四肢大張著銬在床上,全身赤裸,一動不動。
……該死,又是變態的A片!他忿忿地舉起手,準備徹底關上電視。就在這時,畫面忽然模糊了一下,又復清晰,似乎是有人調整了焦距,床上那男孩的臉放大了少許。……
象是被驚雷擊中了一般,凌川死死地、震驚地盯住了畫面,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旁邊有男人的身體湊了過去,悠然地舉起手中閃著紅光的菸頭,按在了那男孩赤裸的胸口。慘叫了一聲,那男孩子似乎被這忽然的刺激從昏睡中硬生生拉醒,清瘦的身體彈跳起來,卻被緊緊銬住的四肢束縛住,徒勞地掙扎著。
似乎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那男人陰沉地低笑起來,開始慢慢脫去自己的衣物。稍瘦的臉頰,挺直的鷹勾鼻,是馮琛。……從旁邊的托盤裡拿過什麼,他好整以暇地舉手,湊近了那男孩子備受蹂躪的乳頭。一根粗大的銀針,在SM中專門用來穿刺的道具!
焦距穩定得幾近冷酷的畫面裡,混雜著少年痛苦而驚懼的呻吟和尖叫。似乎受著不能視物的驚懼,他終於苦苦哀求:“放了我,求求你,秦先生……”
象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間地獄。畫面上,馮琛似乎很享受這淫靡而殘忍的遊戲,片刻之後,他開始把碩大的器官舉到痙攣著的男孩口邊,沒有得到乖巧的配合,他再度點燃了剛才按熄在肉體上的雪茄。按下去,再按下去。……
呻吟了一聲,凌川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癱跌坐在地。……伸出手去,他顫抖著手死死按上了電視螢幕,彷彿想把畫面上的男孩解救出來,那是他視若珍寶般的弟弟,是他人世間唯一僅剩的,最親近的親人。……
腦海中忽然混沌得象是要裂開,他忽然看到了畫面左上角頻頻閃動的日期,象是DV自拍自帶的日期顯示。XX年8月25日,0點18分。……茫然無措的看著那日期,他的心深深沉落。他絕不可能忘記,那是去年凌雲重傷入院的日子,一天不差。
“怎麼在看這個?……”輕輕的話語在耳邊毫無徵兆地響起,馮琛的臉放大在眼前,擦拭著頭上水珠滴落的溼發。
狂跳起來,凌川象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皺了皺眉,馮琛看向了電視,恍然大悟:“嚇到了?”
“這是……是什麼東西?!”凌川的臉色在黯淡的床頭燈下,蒼白地散發象牙色的慘白。
“哦,以前一時好奇,和一個MB玩些過火的遊戲時,自己拍著玩的。”若無其事的瞥瞥畫面,馮琛微笑。
“MB?……”
“是啊,不過是個出來賣的,收了錢。”馮琛道,忽然看了看那畫面上的男孩笑了:“說起來,這小傢伙的長相和你有點相似呢。不過,他沒有你好看。”
看著凌川魂不守舍的神情,他慢慢逼近,眼中戲謔:“……凌川,別害怕,我不捨得和你玩這個。”
(3)
猛然後退,凌川眼中的神情象是看到了厲鬼:“馮琛……你……我……”掙扎著,他終於虛弱地說出了一句:“我也要去先洗個澡。……”
趴在水池邊乾嘔了半晌,他癱軟在豪華的浴室地面。開到最大的水花從花撒淋下,打溼他的全身,凌川瘋狂地顫抖著。水聲充斥在四周,無限放大,混亂到極點的思緒分析不清哪裡出了問題,唯一清晰知道的是:一定是出了問題。——他和吳非、凌雲都不知道的、卻將所有人拖下無間地獄的問題!……
痴痴在地板上呆坐了不知多久,他茫然地聽見外面馮琛調笑的語聲:“凌川?鴕鳥地躲在裡面,不象是你的作風。”
是的,外面的魔鬼還在,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自己親自答應的、可笑復可怕的性愛。
“我就來。……”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地聲音冷靜的可怕。慢慢的,他在盥洗臺上找到鋒利的手動剃鬚刀片,捏緊了手中的刀柄。——握不緊?
冷靜下來的心忽然一沉,他困惑地再次握緊刀柄,……依然拿捏不緊,全身的力氣似乎一點點在消退。
慢慢放下了那刀片,危險的預感迫在眼前。他沉思良久,開啟浴室的門,臉上有個微微的笑:“馮總,我好像忽然沒有什麼力氣?……”
“要力氣做什麼?我有就可以了!”馮琛看著他,被水浸溼的衣物緊貼在身上,溼淋淋的黑髮在額邊淋漓的往下滴落晶瑩的水滴。這平日絕難見到的美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