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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知多久,他終於放棄,靜靜坐在沙發上,冥神思索著什麼。

“凌川昨晚受了傷。”簡短的陳述,吳非壓下心亂如麻,狐疑地看著身邊緊緊盯著自己的秦風揚:“不是你叫人做的吧?”

“不錯,我是很想找人把他綁來,想一千個一萬個讓他痛苦的法子折磨他。”冷笑著,秦風揚道:“可是吳非,既然答應了你,我就絕不會動他。”

靜靜看著他,吳非頷首:“我的心有點亂,的確,我不該懷疑你。”

“他的傷重不重?怎麼回事?”煩躁地一口喝下殘酒,秦風揚神色異樣。

“你關心他?”吳非淡淡發問。

“哈!”大笑起來,秦風揚的眼中卻沒有笑意:“我只是奇怪,他現在正在金博春風得意,有馮琛撐腰,怎會讓人傷到?”

“應該是那種傷。”吳非沉吟:“凌雲說……有吻痕。可是那會是什麼人?”

忽然地,兩人都是神色一呆,象是想到了什麼。半晌秦風揚恨恨地低聲咒罵了一句:“馮琛這個混蛋!……”

吳非的心一沉:在圈中,馮琛一直隱約有著在床上的不好風評。豈知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殘忍變態的風評。

“凌川……可能已經付出了打擊你的代價。”冷靜的分析,吳非眼前浮現出那次臨走前,凌川那憤怒中強作輕佻的笑容。很難想象高傲的凌川會和馮琛有什麼隱諱的交易,可是他性格另一面的偏激的固執,真的作出什麼也似乎可以理解。

“賤人。……”冷冷吐出兩個字,秦風揚眼中跳動著憤怒的幽深恨意:“為了打擊我,他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我倒忘了,——他一向擅長此道。”

“風揚,不要這樣說凌川,這不公平。”吳非淡淡道,不再掩飾自己的心痛:“是我們逼迫他們兄弟倆在先。”

“吳非,抱歉牽連到你和凌雲的感情。”秦風揚英俊的臉上細微地抽搐一下。

“不用抱歉,那晚是我把你帶去銀都,你知道嗎?——就算沒有名義上的罪,可我也該和你一樣,連站在另一個審判席上。”生硬地答道,吳非緊緊抿住了嘴唇。

沉默著,秦風揚移開了視線。

“你們世風這次損失多少?你怎麼向董事會和你家族交代?”

“直接損失六千萬,間接的和後繼的,估計會將近一個億。”秦風揚淡淡道:“世風的董事會中我們秦家的股份佔到70%,倒不擔心這個。只是我現在很難在短期內恢復世風的元氣。”

低吟不語,吳非苦笑:凌川這一手,玩得的確夠狠夠大。

“如何翻身?我們吳氏或許可以幫少許忙。”

“你不怕你的小情人徹底對你絕望?不用了。”秦風揚搖頭,望著遠處夜空下璀璨的燈火,心不在焉:“走正道,世風只能等死。好在由白轉黑,也不是那麼困難。”

“風揚!”吳非震動地看著他:“你想重拾你們秦家以前的生意?香港現在對走私和洗黑錢,打擊要嚴厲很多。”

“總有人在做,不是嗎?”秦風揚的目光透著孤注一擲的冷然:“我討厭中規中矩地一點點翻身,討厭被人壓制。”

“不要,風揚。……”無力地望著他,吳非搖頭:“總有其他的法子。這條道,太兇險太難回頭。”

“吳非,我知道你擔心我。”秦風揚的唇邊,隱約有絲堅定的冷酷:“你覺得,凌川把我逼得還有其他路可走?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渴望凌川看著我再次強大,渴望他有一天在我腳下哭泣。”

“你保證過我,不報復他。”吳非靜靜道:“你剛剛說自己會言而有信。”

“是啊,我保證不去報復他。”秦風揚微微一笑:“可我不保證他再來招惹我的話,我不反擊。”

玩味地揚眉,他的語氣篤定而陰沉:“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和我之間,沒有完結。……”

(5)

進入金博沒有太久,凌川已經清楚地發現,金博的經營業務,正如外界隱隱傳言的那樣,分成兩個領域。清白的一半,是馮琛放手讓自己支配打理的正當投資;而與黑錢有關的一部分,只有專門的幾個老手下為馮琛打理,一般人絕難滲透進去。

雖然隱約地向馮琛暗示過自己並不介意染黑,可馮琛顯然不欲他參與其中,每每提交,馮琛總是微笑一句:“凌川,你太單純,我不想你涉險。”

好在因為他在金博的位置,不少財務和帳戶上的資料是可以接觸到的,雖然很少,且毫無漏洞,但是聊勝於無。日復一日循規蹈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