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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曾經一度認為自己無法勝任老師正向的一面,如今他變臉的功夫可說是出神入化。

「再不離開學校我可能會窒息而死。」他一邊扭動著僵硬肩頸,一邊自潮。

將車子行駛出校門後右腳猛然踩下油門,馬達運轉的巨大聲響引起路旁學生觀望,但車子留下一陣白煙便消失在盡頭。

車窗兩旁高速飛梭的景物,讓耿千易忘卻身在何方,他有時會對自己說:「什麼都別想,就這樣一直開下去吧!」如同他的人生,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地,活在當下、活得快樂即可。

一些大有可為的人把自己的人生道路安排的盡善盡美,他則是反其道而行,功成名利不是他追求的終點。

此時,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響了幾聲打斷他的思緒,他伸手拿取手機察看訊息。

Eason:別忘記今晚六點約在杯子。

將手機丟回皮質坐位,耿千易按著發疼的太陽穴,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逃離學校的束縛,怎麼現在又來一個大麻煩,上天還真愛捉弄人。

不過紀為載那小子該不會又要對他長篇大論了吧!若是這樣他還不如先把自己灌醉免得氣血攻心。

在前往赴約的途中,他經過學校附近的社群公園,憶起今早在辦公室的傳言,順勢朝著公園瞟了一眼,但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緩慢地停下車。

公園內一群學生分為兩方,上演著鬥歐場面,事實上是六人圍攻著一個人。

剛開始人多的一方佔上風,可是獨斗的看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敏捷地解決身旁兩位三腳貓功夫的學生,一個側踢擊中其中一人鼻樑,疾如風的正面攻擊讓另外兩人不支倒地,最後只剩帶頭的人與他對峙。

「昕夜!我看你不要在硬撐,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就放了你。」李平建的態度雖然囂張,但一雙腳卻不自覺的後退三步。

「哼!不自量力。」昕夜勾起冷笑,朝著他吐了一口口水。

李建平氣得七竅生煙,「馬的!你、你要笑也只能趁現在了,看我的厲害。」他向小弟釋出暗號,突然自地上抓了一把泥沙朝昕夜臉上灑去。

方才被昕夜一拳擊倒在地的學生,猛然從書包內拿出一把小刀,往他的方向衝去,「呀—!去死吧!」

昕夜反射性的回身,但小刀還是劃過手臂,斗大血珠驀地滲出面板,大片鮮血在白色衣袖上暈染開來。

持小刀的小弟一臉呆滯的望著那片血紅的手臂,雙腳不停的顫抖。

昕夜神色不變奪下他的刀子,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拳揮去,讓他躺回原來的位置。

「你們這些白痴,還不快上。」李平建教唆底下的人,三位小弟又團團包圍住昕夜。

對面這情景耿千易絲毫沒有下車制止的打算,只要不是在校內發生的事,他都列為三不管地帶,況且美好的週末夜晚,他可不想在警局或是學生家中奔波渡過。

不過基於好奇那位身手非凡的人能撐多久,他待在車內冷眼旁觀著,眼尖注意到鬥毆的學生穿著不是自己學校的制服,他喟了一口氣,「看來星期一耳根子又不能清靜了。」學校裡的那些三姑六婆,一定會大肆渲染這件事。

此時,一道咆哮聲自遠方傳來,「你們在做什麼?」人未到、聲先到的石田,騎著腳踏車以百米速度衝來。

聽見緊迫的哨音聲,穿著學生制服的六人如驚弓之鳥般一鬨而散,留下單打獨鬥的昕夜。

「別跑,站住!」石田與他高亢的嗓音透過耿千易的車子。

耿千易眸中泛上一抹戲謔,暗自想:這種不顧形象之事,自己給肯定做不來。

他重新發動車子,準備離去,在揚眸的瞬間被眼前景象震住。

是他...那晚的男子。

男子一對如獵豹般的銳利目光不偏不倚射向車內的他,自掛彩嘴角露出一道高深莫測的笑,隨及離開現場。

? ? ?

「杯子」,坐落於這城市角落的小酒吧。

不同於時下年輕人喜愛聚集的Pub,或是主打慵懶氛圍、輕音樂的Lounge Bar。這裡沒有喧天價響的電音音樂,也沒有性感辣妹在臺上扭腰擺臀的熱舞,十坪不到的空間擺了幾張木椅,提供顧客單純的品酒、談天,沒有特色就是它的標語。

而這種差強人意的地方也只有紀為載這號人物會光臨,耿千易望著頭頂那塊搖搖晃晃,要壞不壞招牌,很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