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有了人的心
北方初冬之際景象蕭瑟。
我和王遠東整天窩在床上,王遠東休息得好,睡得齜牙咧嘴的,臉紅嫩嫩的像個大桃子,我照他臉蛋子狠狠啃一口,他也就只皺著眉頭挺不滿意的哼哼兩聲。狗脾氣都收斂了,一點都不橫,真好。
我又換個地方啃一口,這回可能真疼了,王遠東哎呦一聲。我趕緊用手給他揉揉。
王遠東眯縫著眼睛,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讓你受驚了左臉右臉腦門們!〃
我嘿嘿樂著給自個點了一根菸,給王遠東點一根他不要,還批評我說我煙練得太勤了燒一被單窟窿。
〃你有沒有覺得我和一般不一樣?〃我問他。
〃沒有。〃王遠東拍我屁股一下,〃還挺翹結實的。〃
〃嘖,少扯沒用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閃開他罪惡的黑手,〃我得神經病了。〃
〃真的!〃王遠東大驚小怪地叫起來,〃我不信。〃 繼續把手探過來折騰我。
〃就知道跟你說你也不會信,不過我懷疑確實過了。別回頭哪天我犯病了把你嚇著就成,我先預先通告你一聲。〃我揉搓他臉蛋子。
王遠東瞪開頂凌厲的眼珠子看看我,然後緩和下來安慰我說:〃神經上的毛病一般人都有,諸如失眼、焦慮、那不算很特別。沒事。你也就是最近心情不好才會這樣,過一陣子就好了。要不,乾脆,我領你去散散心去?咱兩出國得了。〃
〃我哪都不想去,〃我挺沮喪地跟王遠東說,〃我有段時間已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我有點害怕。〃
〃沒事,沒事,〃王遠東安慰著我,不過更像是安慰他自個,〃過段時間就好了。〃
〃過段時間?過段時間是什麼時間?是我把柳莫言忘了,裝壓根沒這人,誰都沒聽說過他?對不起,我沒你那麼豁達心胸寬廣,說帶忘一個人就能忘了的。〃
〃說什麼呢!我是那意思嘛!?〃王遠東生氣了,一轉身背對我不吭聲。
我看他那樣,用手指搓搓他,他一甩肩膀摔開我還〃嘖〃了一下表示不耐煩。
我給他把被提了提,自個靠床頭繼續吞雲吐霧。
過半天王遠東呼啦一下竄起來把我手裡的煙奪過去扔地下,把我嚇一跳。
〃真是世風日下,祝鶴童你也算受黨教育這麼多年的人,怎麼能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兒你啊,我現在十分不爽,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沒小人度你啊。〃我挺孫子的解釋,一臉真誠,〃您別跟自己過不去,跟我這神經一般見識。〃
〃你瞧瞧你這點出息,你那點胡攪蠻纏也就給我使!〃王遠東看著我恨恨地說。
我覺得心裡挺委屈。
沒吭聲起床去洗手間,大脖子疼得簡直能要了我的命,一邊衝著澡,一邊疼得我吱哇亂叫,好歹衝了一下,我又倒回到床上,動彈不得。
王遠東還懶賴在床上,見我在他身邊躺下來,往一邊挪了挪,嘟囔著:〃這事還沒完呢,大爺我正氣著呢,你別想佔我便宜!〃
我本想抬起腿踢他一腳來著,剛一動彈,腰像被人紮了一刀,疼得我啊得叫起來,眼淚同時落了下來。
說實話,我從小就不愛流眼淚,打從孃胎落地開始算起,我哭的次數都能數得清。
我這麼一哭一叫喚,王遠東毛了,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推了我一把,口氣裝得還挺橫:〃哭什麼呢你?這點事至於嗎?〃
〃疼。〃我揉著脖子說話也帶著哭腔。跟王遠東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跟他發脾氣,罵人,甚至動手打人,也可以賤了吧唧地被他打罵像孫子似的訓,可以像現在這樣像他的老弟,他的兒子,挺噁心地跟他胡攪蠻纏。
王遠東就不說話了,從藥箱子裡拿出一瓶藥酒,把我的T恤往上撩了撩脫下去,在脖子上給我揉。手在脖子上搓來搓去的,藥酒好象燃燒起來,很灼熱,疼痛果然就不那麼厲害了。搓了將近一個鐘頭,王遠東滿頭大汗,在我屁股上給了一巴掌,說〃好了。一會熱勁過去了,就不疼了。真他媽,累死我了!〃
我抬起頭,使勁地乜斜他,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撒潑打混得理不饒人。柳莫言說我是屬白眼狼的,怎麼喂都討不了好去。
王遠東看我這樣,反倒樂了,摟住我摸,嘴裡說,〃別用眼神視奸我奧,你丫真色,又想佔我便宜!〃
我一聽他這麼誹謗我這上進的好青年,也不能含糊,我說:〃王遠東,你可得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