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保鏢領著湯錦年往樓上走,他們上到三樓,拐進走廊,湯錦年走著走著覺得不太妥當,但哪裡不妥當又說不清,隱隱察覺到一絲危機。他還正在想,保鏢已經開啟一個房間的門,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請進,他在裡面等你。”
反正人就在裡面,有什麼事兒可以當面問。想到這兒,湯錦年便沒再多想,一步跨進去。
房間裡放著一個衣櫃和一張書桌,衣架,普通客房的擺設,但湯盛業明顯不在這兒。“怎麼回……”湯錦年向後回過頭問話,剛問了半句,門就被保鏢一手帶上。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關禁閉了。
湯錦年從小到大還沒收到過這種待遇,當時還有點懵,走過去抬起手用拳頭砸了下門:“……喂!”
“……”他又試著擰了擰門把手,完全沒作用,門被從外面鎖上了。湯錦年旋即意識到自己被湯盛業擺了一道,被騙過來了。
“操……該死的!”猛然竄起的怒火讓湯錦年想都沒想就抬腿狠狠地向門踹去,光滑烤漆的木門晃了晃,卻不被撼動。
湯錦年一下就反應過來:湯盛業知道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現在這種情況根本無從解釋。
“湯盛業!”湯錦年憤怒之下又踹了腳門,用力之大,震得他腳踝膝蓋都微微發疼。
幾分鐘後,手機響了。湯錦年接起來,將手機放在耳邊。
湯盛業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冷靜地傳來:“你和梁風攪在一起的事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知道?兄弟亂倫,你還準備做出什麼事?”
湯錦年怒極,眉峰糾著,怒到極點,也火都懶得衝他發,他冷冷地一字一頓地道:“我從來,沒打算告訴過你。因為這他/媽根本不關你的事。”
“我不過是找了個人,而那個人恰好是當年處處留情的種。”
這兩個血脈相連的人相似到了骨子裡,連諷刺起對方都毫不手軟,湯盛業輕描淡寫地澄清事實:“你應該知道,他母親是我結婚前的一任,所以你才是後來的那個。”
“別再提醒老子你是個混蛋的事實!”湯錦年終於抑制不住地吼出聲。這件事他本來已經不想再提了,當年湯盛業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和湯錦年的母親結婚的,這就不說了,但他在和湯錦年母親甜蜜地戀愛,訂婚的時候,他仍然在和梁風的親媽有來往。沒認識梁風之前,湯錦年確實對他們母子有怨氣,莫名其妙的怨氣,明明知道不是他們的錯,但他忍不住,一旦想到他媽在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被湯盛業騙了,他就心疼悲傷得發瘋。
事實上,這都是湯盛業一個人的錯,他兩面三刀地同時和兩個女人交往,在有了湯錦年後,才和梁風媽做了了斷。
欺騙有時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湯錦年分不清楚,所以他當年沒有和湯盛業徹底鬧掰,因為起碼在結婚後,不管他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他都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讓湯錦年的母親做著一個幸福的小女人,直到死去。
但這都改變不了湯盛業是個混蛋的事實,為了利益,拋棄了一個女人,利用了一個女人,並將她畢生矇在鼓裡。
聽到湯錦年暴怒,湯盛業一下緘默下來,不再說話。過了一會,他說:“在裡面待到你反省為止。”語畢,掛了電話。
“……”湯錦年用力地揪了把頭髮,將手機狠狠砸在牆上。靠著牆緩緩滑坐下來。情緒的驟然發洩讓他有點不受控制,緩了好一會,他才認真思考其眼前的事來。
當他發現這個房間裡標準的傢俱配備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床時,湯錦年知道,湯盛業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給他一個教訓了。
離天黑還有很久,湯錦年暫時想不到不屈服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先想到的便是:自己被關到這兒,梁風聯絡不到自己,怎麼辦?他肯定會心急。想到這兒,湯錦年才爬起來,把散落一地的手機零件組裝好,遲鈍開啟手機看了眼,方才和湯盛業通話時還是好的,現在竟然顯示搜尋不到訊號。
現今倒是隨便就能弄個訊號遮蔽器來,知道沒可能,湯錦年便不再糾結,靠著牆邊重新坐下,開始想如果現在能聯絡到梁風,哪怕一個電話就好了,讓他知道自己沒什麼事兒,不然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梁風一定會心急。
腦袋裡混沌一片地想著,思考著有什麼辦法,時間距離他被關進來已經有兩三個小時。這時門開啟,湯盛業走了進來。
他站在湯錦年面前,他兒子隨便看他一眼,根本不帶搭理的。
湯盛業知道什麼方法對湯錦年最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