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園裡愛的死去活來的,不也會因為步入社會慢慢的感情淡薄,有這樣那樣的無可奈何,感情,純粹的感情,新增了太多的市儈,變得庸俗,俗不可耐。
在校園裡不食人間煙火,就連生氣都覺得可愛的小女生,也變得無理取鬧。在校園裡覺得抽菸喝酒很酷的男孩子,也會因為逃避女朋友的跟蹤,變得不愛回家。女孩子學會了攀比,男孩子學會了審美疲勞,也許會因為一南一北遠距離的戀愛,第三者插進來。到最後,也只能感嘆一聲,年少輕狂啊,出了學校,就沒有真正的感情了。
是因為沒肩膀承擔責任,也因為純粹的感情在社會里渲染的不再單純,髒了,不乾淨了,沒辦法要了,只能丟棄。
就算在捨不得,還是要分手。忙忙碌碌的,到了年紀,不得不結婚,不管你愛不愛那個結婚物件。然後,要忍著另一半身材變樣,忍受著對方開始嘮叨,忍受著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吵翻天,忍受著孩子的大呼小叫,忍受著時光的折磨,慢慢變老了。
人這一輩子,也就到頭了。
正常的男女都這樣,更何況是他們?不同於一般人的見不得光的感情。為了前途,為了他的事業,丟棄他,這是必須的。
只能說,他們那時候沒有肩膀承擔責任。
如果,他不止一次地想著如果,他們都長大了,都可以負責任了,再次相愛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現在,就是這樣,他們長大了,只是,人變了。他,髒了。墮落了。
還能行嗎?再一次,還能行嗎?
太渴望溫暖了,太渴望有個人能在他孤單寂寞的時候,能陪著他。
他要一個家,王毅說給他。
他要一個可以溫暖他的人,王毅張開手臂等待。
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能抗拒的誘惑。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改了,能信吧。可以相信吧,這麼多人作證呢,他不會再做出什麼了吧。
人,總是會有累的時候,在他累到不想動,他也想有個人擁抱他。他累了,聲色犬馬雖然五光十色,美麗的耀眼,可散場之後,那種孤寂,卻會要了人的命。
他想,玩累的時候,有人接他回家,家裡有暖黃色的燈光,有可口的飯菜,有播著廣告的電視,有對他微笑的人。
他想要,王毅給的,他非常想要。
舞臺上的那個人已經拉著他走到角落。曲子已經換了,變得激動人心,舞臺下的那些人已經無暇顧及他們,開始他們的快樂舞動。彷彿王毅的告白歌曲,只是一個插曲。
豆子看著這邊,默默地對著蕭姚搖頭,他不想看見蕭姚再次受到傷害。
二樓的英哥也依靠在欄杆上,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好與壞,幸福或者是不幸,都在蕭姚的一念之間。
他還記得九年前他把蕭姚帶進了黑罌粟,那時候他落魄的就好像是一隻流浪貓。而這一切都是,這個男的給的。
蕭姚口口聲聲說,他不會在一個男人身上栽兩次。正如不會和一個男人上床兩次一樣。
他的規矩守住了,可他的心,沒有守住。
王毅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揉捏。
“我改了,我也快三十了,我不想讓我們的時間都浪費在你追我趕上。多一天拖延,我們就少一天幸福。在一起吧。好嗎?”
蕭姚沒有開口,低著頭。不反駁了,也不會點頭。
王毅進一步的摟住了他。
“在一起吧。你不說話,我就當做你答應了。”
他的擁抱不是很緊,蕭姚靠在他的懷裡,足有五分鐘,他的手,慢慢環抱上王毅。
王毅笑了,唇角帶著得意。不用多說什麼,這個動作,就能說明一切。
心裡有個聲音,別信他,別信他,他利用你呢,他玩弄你呢,別信他。
可他累了,他太渴望這個溫暖了。忽視了,忽視這個聲音,伸出手環抱住他。
在一個男人身上栽兩次,他認了。
就當做是給他們一個圓滿,年少時的那段苦戀,他想要個好結局。
每個人都要有個歸宿的,他希望,這個人,會是他的歸宿。
英哥搖搖頭,進了他的辦公室。豆子把臉埋進了紫色襯衫的男人懷裡,又喝了一口酒,被男人帶出了黑罌粟。
是火坑的話,有人願意跳,誰也攔不住。
沉淪了,深深的沉淪。希望他身下不是一個無底洞,不會一直墜落。深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