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殘月只剩沒有跪地求饒,求封天垣。同抬貴手的把貨源供給他們,原本依他的個性已經不可能再更屈辱了,但是隻要一想起兄長在家巴巴的張著眼等他的好訊息,他怎麼樣也不能掉頭就走。
「封少爺,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若是我們有哪裡怠慢的,你只要一句話,我們必定照辦。」他一直說他們不夠巴結他,料想一定是招待不夠。
這一席話引起了封天炬的興趣,他懶懶的回座坐下,慢條斯理的道:「我在京城也有一段日子了,正悶得無聊。」
印殘月馬上介面:「是,封少爺想到哪裡走走,我都可以陪著封少爺。」
封天炬嗤笑,「我看這京城你比我還不熟呢!」
印殘月臉紅起來,雖搬來京城兩年,但他極少出外走動,所以知道的名勝自然不比來過京城無數次的封天炬多。
「以往我到任何地方,主人總是懂得識趣的送上幾個名妓陪我,倒是你們,讓我每日悶得無聊。」
原來他要的是女色。印殘月臉上紅暈更甚,聽他說得坦白,自己卻忍不住的紅了臉頰。
他自己不愛花天酒地,除了牽過朱小姐的小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豔遇,自然不懂他們這些走遍大江南北的商人要的是什麼樣的花樣。
他急忙道:「是!是我們的錯,請你等等,我立刻去包下京城名妓,每日陪著封少爺暢遊。」
「哼!暢遊倒是不必了,我是要她們陪宿。」
印殘月從沒跟人談過這種話題,他已經從臉上紅到了脖子,只得生嫩的道:「這……這個我們會設法,一定讓封少爺盡興而歸。」
封天炬突地一手伸過來,他嚇了一跳,卻不敢動,唯恐又得罪了他,想不到封天炬竟是輕撫著他脖子的滑嫩。
「我要你陪宿。」
印殘月驚得兩眼發直。
封天炬冷冰的面孔令人看不出情緒。
印殘月顫抖笑道:「你是開玩笑的吧?封少爺,我是男人,怎能陪宿?我一定馬上要京城名妓來此陪封少爺散散心……」
封天炬懶得廢話,他銳利的目光看得印殘月心口緊縮,他殘酷的話語更讓他全身冰涼,一陣陣的寒意上身……
「我就是要你陪宿,你什麼時候來,我就什麼時候把貨撥出去;你不來,很好,你們就等著債主上門逼死你們。」
聽到這裡,印殘月再怎麼笨、再怎麼不解商場險惡,也明自封天炬是故意的,他顫聲問道:「你是故意的,從頭到尾都是……先是撥貨給我們,許下了條件,然後又、又……不供給貨源!」
封天炬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我早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憑什麼要我白白給你們好處?天底下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是你們太嫩,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講起來,他們受騙還是他們笨。
印殘月氣得撥開他的手,怒罵道:「你無恥、下流!竟然敢設陷阱讓我們往下跳……你作夢去吧!這點骨氣我還有,我寧願做乞子沿街乞討,也不願意讓你碰我身上一根寒毛。」
封天炬冷眉一揚,「骨氣可不能當飯吃。」
「告辭!」
印殘月不想再跟他多說,立刻就怒火攻心的反身就走,一張清秀雅麗的俊臉氣得通紅。
封天炬緩緩品嚐著茶,噬人的目光流露出幾絲殘酷。
「看來不下重藥,你似乎不能理解你只能求我了。」
☆☆☆
印山居一見弟弟,立刻奮力一跳的衝到門口。「怎麼了?殘月,你去了那麼久,是見著了封少爺嗎?」
印殘月低頭道:「是見著他了,哥,我覺得我們……」
不待他說完,印山居眼角都快流出淚水似的間:「他貨源願意下來了嗎?」
一見兄長的樣子,印殘月心中一沉,喃喃的道:「哥,我們別再做他的生意我們先收幾間店面,然後再、再……」
印山居沒聽他說完,已經大概明白事情了,他苦笑的道:「是談不成嗎?哈哈!殘月,我以前執意要來京城,就是要讓你過好日子,只不過好日子沒過多久,現在我們又要過苦日子了。」
「哥,你別這麼說,我們兄弟同心,慢慢的將生意做起來就是了。」
「不,殘月,你先聽哥哥說……」
印山居握住弟弟的臂膀,握得非常用力,他嘶啞的聲音忽高忽低,好似說的話十分要緊……
「家裡還有些現錢,你先帶著細軟銀錢回老家,哥哥留在這兒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