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身邊伴著一位俏麗的侍婢,侍婢已經甚美,但她的美麗更勝於侍婢。
「朱小姐。」
「印二少爺。」
他們開始寒暄,侍婢早已知趣的急忙往回走,要讓他們有獨處的時間,還假意說道……
「我幫小姐去買個香花獻佛。」
印殘月看著心中深愛的人,朱小姐則俏紅著臉,將頭低下。
印殘月趁著左右無人,大膽的伸手握住她的柔夷,朱小姐也只是將臉更加的低下,並不掙脫。
「朱小姐。」
只是這樣輕握著對方的小手,印殘月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一直渴望的就是這種平靜深遠的幸福,雖然很微小,卻讓他心裡充滿了無言的情意。
他們默默無語的握了許久,朱小姐才羞怯的開口說話
「聽說你兄長現在事業做得很大,全京城的人都在傳言,京城內下個崛起的富翁就是你兄長,連我爹爹也一直想拜會你家兄長了。」
印殘月明白她說這段話的意思。從他們去年相識至今已經有一年多,這一年內媒婆幾乎踏穿朱家的門檻,若不是朱小姐一一回絕,她早已嫁人,說不定也早已生子。
他也想上門求親,奈何朱家門第甚高,朱家老爺嫌貧愛富,他們是外來客,又剛在做幾家雜貨店,他去求親,一定會被趕出來;幸而現在兄長事業稍微有成,朱家老爺也不免對他們另眼相看了起來。
「朱小姐,我擇個吉日,請媒婆到妳家去提親,請妳一定要等我。」
朱小姐紅了面頰,抬頭看著她心目中的良人,溫婉的目光早已流露出萬般愛意。「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將佳人的手握得更緊,印殘月喜悅無比的笑了,那笑容載滿了裝不下的滿滿幸福。
☆☆☆
在回家的路上,他計畫著要跟自己的兄長說提親的事情,但想到最近兄長早出晚歸、日日應酬,實在找不到機會見面。
但是想不到他今日回家,竟見到自己的兄長坐在廳中發呆,印殘月喜悅無比的上前,正要提這件親事時,印山居竟茫然的抬頭望他。
印殘月心下一驚,自己的兄長何時竟有這樣空茫的表情。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他兄長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心裡駭極,連忙趨前問道:「哥,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
印山居雙手掩住臉,雖沒有哭泣,但是看來神情憔悴,比哭泣還要讓人擔心。
他低啞著聲音道:「封少爺不肯見我。」
「啊?」印殘月完全聽不懂。
印山居斷斷續續低啞著聲音道:「我去求見他幾次都被人擋住,都說他不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殘月,我該怎麼辦才好?」
聽兄長說得沒頭沒尾的,印殘月完全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他拍拍兄長的肩頭,安撫的道:「哥,你說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多人訂貨,我訂金全收了,貨源卻斷了。」
抬起一雙空茫的眼眸,印山居恍惚的面容讓印殘月憂心忡忡,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怎會讓他兄長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
「封少爺將貨源全都斷了,我急忙去找他,他的人不肯讓我見他,說少爺不在。咱們二十家店鋪全都沒貨好賣,每日都有人來催討銀錢,大家都說我們的店快倒了,一些付訂金的達官貴人說拿不到貨就要把我們告上官府,說我們欺詐他們。」
告官府?催討銀錢?
印殘月震驚得呆坐在印山居的身邊,他顫聲道:「封少爺那邊怎麼說?」
印山居搖頭無力的道:「我根本連他一面都見不到,怎麼知道他怎麼說?他底下的人只說貨已賣光,現在沒貨了,可是明明封少爺說他貨源多得賣不完,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前好心願意借我們銀兩的人全都在催我們還,而且利上滾利,我不知道我們竟借了那麼多銀子。」
抱住頭,印山居竟哭了出來。
「就算現在把所有的東西全都賣出去,我們也沒那麼多銀子可以還錢啊……」
「可是你跟封少爺簽了商約,他如何能不供貨給你?」
「沒有簽約,我們還沒有簽約,連利潤多少也還沒有談。我忘了,封少爺之前也說等二十家店做得穩當之後再來談也不遲,所以我、我……」
印山居一個大男人完全崩潰似的大哭。
印殘月扶住了兄長的肩頭,心想是他那天在破朗裡得罪了封天炬,所以封天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