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兩個字。至於陵寢之類的,天曉得北涼皇帝修建陵寢也不過是從天統皇帝的父皇開始,之前都是在草原上隨便挖個坑埋了,大軍千乘萬騎踏成平地,能想起給大虞帝陵撥幾個人看守一下,算是十二萬分的給面子了。
背後衣襟簌簌,端親王寧秀也膝行靠近身邊,兄弟倆一起默默讀著北涼天統皇帝送交的國書。明黃錦緞上徑寸大字端嚴遒勁,力透紙背,別有一番懾人心魄的味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北涼皇帝親筆?
文字倒是中規中矩,最起碼比前朝那個傳成了笑話的“日出處天子致日沒處天子”要像樣得多。寧秀一邊腹誹著那幾個把北涼君臣上下說成蠻夷的大虞臣子,一邊飛快地尋找著自己需要的內容,看不幾行,“凌玉城”三個字突兀地跳入眼簾,明晃晃地刺得他眼睛生疼,想要去揉卻又不敢。
“父皇何必為一個下了死牢的罪臣動怒?”目光落在國書最後硃紅的“皇帝行璽”印文上,寧泰伏地再拜,從容開口,“再說,父皇原本,不也打算遣雲陽侯和親外國?給蘇臺、給西珉,或者給北涼不都是一樣?北涼願意交還先帝梓宮,足見和意之誠,父皇又何必惜此一人?”
給哪個國家對你當然一樣!端親王寧秀默默地攥緊了拳頭,掌心一陣尖銳的疼痛,死命忍住不開口反駁。自從五歲入學開始,凌玉城就是他的伴讀,之後這個親信在軍中屢立戰功,步步高昇,直到手握三十萬重兵,就算寧泰被立為太子已經超過十年,看見他這個背後有邊關重將支援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