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齊蓮抱怨了聲,手上的藥膏胡亂的在我臉上抹了把。
“我不想回去。”擦了擦抹到唇上的藥膏。對齊蓮發不出脾氣。
“你不怕他生氣?”
“你要趕我走?”
“趕的走嗎?”
“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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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齊蓮總是這樣抱怨。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彷彿是在寒冬誕生的人。一點也不怕冷。
機車停在地下娛樂室的門口。齊蓮把我從後座拽下來。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一臉不耐煩的抱怨著:“穿這樣少。你這怪胎。”
對於齊蓮的好意我從來不會拒絕。因為他很囉嗦。會像個老頭子。
我常說齊蓮像個老爹,齊蓮對此嚷著————我才不想生個像你這樣費心的兒子。
我覺得齊蓮是我不可缺的朋友。就算自作多情我也會這麼認為。
這個地下娛樂室是齊蓮跟他那一群朋友常居的地方。
比家還要親密呢。
我跟著齊蓮來這裡很多次了。對於這裡的人也基本都熟悉。
在蒼易然的眼裡,這種地方就屬於老鼠聚居的窩。
如果他知道我經常來這裡的話,一定會數落我吧。
“喲,小齊又帶著他家的小孩來了。”
“滾一邊去。瞎扯淡什麼呢。”齊蓮衝著圍上來的紅毛揮了揮手。
這是齊蓮的損友,因為總是染著一頭紅色的發,所以大家都叫他紅毛。久而久之就忘了他的本名。他是這裡的管理之一。
因為這裡聚集的雜亂。所以很多時候需要紅毛這些管理清理場子。
“看著點啊。今的大熊他們也在。”紅毛瞄了我一眼。衝著在櫃檯坐下的齊蓮輕聲說著。
齊蓮轉頭看了看角落檯球桌裡的那群人。輕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尋哥,你老到是坐啊。傻站著等我發糖給你啊?”
“我就是等你發糖的。”
“坐!”齊蓮伸手一拉。把我按在了旁邊的凳上。
紅毛咯咯笑著一口的調侃:“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等著小可呢。”
齊蓮神情愣了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也許吧…”
“老兄。”紅毛罷了罷手:“他都走了四年了。你何必呢。秋尋也不比他差啊。”
“別瞎說。”齊蓮把手裡的酒杯放到嘴邊。眼角瞄了瞄我。又把酒杯放到了我面前:“我是這小子的老爹呢。對吧。”
齊蓮這人唯一讓人討厭的地方就是臉皮厚。就算你把他放你頭上的手揮開。他還是會嬉皮笑臉著在搭上去。
“我真不明白。你明明那麼喜歡可。當初為什麼要放他走。”
齊蓮放我頭上的手頓了頓。在他眼裡我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神情。
“他有他要做的事。我沒有資格阻撓他。”
“哎。我要是你的話就乾脆把他囚禁了。”
“我去下廁所。你別亂走動。”齊蓮說著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廁所走了去。
紅毛看著齊蓮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
“小紅,你們在說什麼。”好奇心還是讓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說齊蓮的心上人。”紅毛在齊蓮的位置坐了下來,一口氣把我好奇的東西爆了出來:“你看齊蓮不像個傻子吧?可惜他就是個傻子。把所有的錢拿出來送他那心上人去國外。”
“看來齊蓮很喜歡那個人呢。”
“那是。為了那人齊蓮可說是掏心掏幹又掏肺啊。可是呢,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他在國外結婚抱孩子了。”
齊蓮常常說我是傻子,我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隨著入耳的聲音,我還未反應過來。身邊的紅毛就被人推了開。
取代紅毛在身邊坐下的男人就是剛才在角落打檯球的。
“我不認識你。”對於沒有好感的人,我並不想多說話。
“沒關係,我認識你就行了。你好像是那個誰來著…”他繞了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電視上!對,你叫白……”
一陣騷動聲阻止了男人未說完的話。
整個地下室的雜吵聲停了下來。人幾乎都圍觀了過來。
齊蓮像一隻斷了繩子的猛獸。對著癱倒在地上的人一陣拳打腳踢。
“救命啊!齊瘋子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