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凱儀連悲傷的權利都沒有。 於公,他們是合作伙伴,於私,是妹婿和姻姊。無論外界怎樣揣測猜度她與葉嘯山的關係,為了姚家,姚凱儀只能緘口。她作為女人的那一部分,早就隨同葉嘯山死去,如今她唯有緊守她唯一的身份,作為這個家族的掌門人,保護住偌大的家業,保護好自己僅剩的親人。
“姚小姐。”方俊銘道,“不知找我來,是什麼事?”
“不如方先生來告訴我,今天請你過來,會是什麼事。”姚凱儀轉過頭來,她看著方俊銘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 這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冰冷,方俊銘曾在葉嘯林臉上見到過。他知道,這種看不見的哀痛,往往比歇斯底里的哭天搶地更深,更廣。
“我很遺憾。”方俊銘如實道。
姚凱儀並不回應他,說道:“方先生,請你知道,姚家不動你,並不是因為吳應伯、宋世雲和羅賀年我們惹不起。姚家有今天的江山,不是藏頭縮尾換來,是一拳一腳打下來的。如果真有必要,那麼無論什麼代價,我姚凱儀都會奉陪。只不過,今天叫方先生過來,是我要當面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