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很是懷念?”
沈斕渺然笑了一下:“是啊,若無先帝青睞恩寵,哪有今日的我呢。那年我中狀元,御花園瓊林宴罷,先帝召我詳談,一直到四更天,然後同榻而眠,真的是蓋被子純聊天。”沈斕挑眉看了崔惟一眼。沈斕這麼鳳目一掃,嫵媚風情無限。崔惟終於明白,沈斕為什麼是先帝寵臣。
“可是這麼同睡一晚,與上起臥就入了起居注,我這男寵做的說冤也不算冤。若沒這麼一晚,群臣也不會那麼懼我,從此先帝瞧哪個臣子不順眼,我就在朝堂上滅掉那人。我與先帝有這樣的默契,先帝才重用我,若不是皇上繼位而是廢太子或悅王繼位,我早被那些仇敵踩在腳下車裂凌遲了。記得我教皇上與廢太子學政時,皇上只十三歲,初入宮,聰慧過人,溫秀澄澈,才華品性,無不讓人愛重——我贊他你是不是很開心?”
崔惟恍悟,忙收回已咧到耳邊的笑容。
沈斕道:“因我樹敵過多,先帝怕他百年之後我太慘,曾有意把我給廢太子或當時的熙王,好教我一生平安——”
崔惟心一跳。
沈斕道:“先帝讓我選。我選了熙王。”
崔惟僵在那裡。
沈斕道:“先帝傳來熙王,當時十五歲的熙王便在宮中發表了他了不起的不好男風的宣言。”
崔惟垂目看桌子腿。
“他說他敬我為師。可是一年後,他領了你回帝京。”
崔惟無言。
“他依然待我如師長。我不知皇上知不知我與你的過往。以皇上之縝密性情,他應是確鑿無疑的知道,可他從不提及,也從無異樣,對我倚重尊敬,一如既往。”
崔惟瞪大眼,看沈斕。
沈斕輕嘆:“惟弟弟,你說你,看人怎麼就這麼單純!”
崔惟繃了臉。
沈斕道:“我一直獨身不娶,先帝以為我對他痴心,怕我暗害雍王,就下了旨,賜我為雍王殉葬。”
崔惟吃驚。
沈斕道:“所以我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看望雍王,他健康安好,我才能安心睡眠。”
崔惟憐憫的看沈斕。
沈斕望著他的眼:“你知道我最怕你什麼眼神?就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