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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對手舉木棍的小七說:“咱們這兒犯了錯一般是打幾下?”

小七想了想,“十下是教訓新人的,二十下到五十下不等是教訓資歷老的,但看老闆的意思,也就是想做給客人看,所以我還按十下的打。我手一向重慣了,您要是撐不住,跟我說一聲,我輕點。”

“不,”方若雨搖頭,“使勁打,越重越好。”

“啊?”

“這兒打人,外面能聽得到聲音嗎?”

“如果您疼的叫出來,外面肯定能聽到。”

方若雨滿意地笑了笑,“行,你打吧,記住,越重越好。”

按照方若雨的囑咐,小七真的使出全身力氣來打他,本來還想假裝撕心裂肺的喊幾聲,沒想到真的疼的撕心裂肺,他剛剛果然沒騙他,媽的,真聽話。

他預料到誰也不肯在賭場久留,顧南山不說話,張京也不敢說話,他們肯定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就是想讓他知道他現在所受的苦,都是因為他。

顧南山藏在桌子下的手已經悄悄地握緊。

他的臉色不太好,距離他上次生氣,還是在生日那天,被方若雨的背叛而激怒,差點殺了他。

他離開賭場的時候真的是夜深人靜,天空還飄了點細雨。剛剛小七提出送他回家,他想了會兒:“帶一個基佬回家,真的安全嗎?”被對方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從來沒對人說,自己也是個基佬,也只喜歡男人。

他從一個只喜歡女人的男人變成一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都是組織帶給他的禮物,因為顧南山喜歡男人,而方若雨,也是個男人。

他看見有個人站在賭場門口,在淋雨。

心裡想,這個人真傻,自己也曾經這樣等過顧南山,在他家門口,等到他的情人扇了他一巴掌,罵他賤,等到他驅車從雨裡趕回來,帶他回家。那是他第一次去他家。

他當時為什麼那麼執著?是為了完成任務嗎?還是單純地想等他回來?

屁股真疼啊,他揮揮手,“嘿!兄弟!這麼晚了等個屁啊,你等的人不會來啦!他肯定不像顧南山會冒著雨回來找你,不過,他現在也不會回來找我了。”

顧南山覺得自己快被方若雨氣死了。

“你到底是怎麼在組織裡活下來的?我真的很好奇,當年敢一個人進入司令部盜取檔案的真的是方若雨?你還擺脫了我四十個人的軍隊逃到上海?”

方若雨眨了眨眼睛,“哦,原來是你。”

他隔著層層的雨揉了揉屁股,“顧南山,我屁股疼。”

他還是看著他。

他傷心地瞪大了眼睛:“你都不來救我!”

他揉了揉鼻樑,疲憊地說,“有本事你就哭出來,我剛剛,確實擔心的要命,差一點,我就衝進去把傷害你的人撕成碎片了,差一點。我差點就忘了,方若雨是個騙子,他的話,我都不能信。我也說過,不再相信你。”

他現在連心口都開始疼了。

“我確實是故意的,我讓小七給我下重手,因為我知道,裝出來的聲音你不會信。現在,我是真的疼。”

方若雨恨恨的離開了,他下定決心不回頭,不去看顧南山黑暗中的影子,只有這樣,才不會留戀。

並且,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太重要了,他必須得到答案才能睡下來,這是一個顧南山絕對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他為什麼來到上海?

來抓他?不可能。他根本就想忘記過去,最好永遠也別見到自己。來和張京合作?他們能合作什麼?合作賺黑錢?開玩笑,顧南山根本不是這種人。

他在本子上寫東西,終於透過日記理清了思路:

1934年3月12日,在我離開南京以後,顧南山也隨即來到這裡,這不是一個巧合。當年我的身份暴露,按照組織的規定,這些“廢物”會從組織的名單中消失,他們知道我活不長。顧南山想殺我,司令部的人也想殺我。沒想到我活了下來。如果顧南山以那個雨夜的手下留情當籌碼,我一開口,整個組織就都完蛋了。

現在我才是腹背受敵。

他算計的太好了,當組織對我展開搜尋,不難發現我跟他就在一個城市,上海。

就在今天晚上,我還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他故意留著我的命,等我被組織殺的無路可逃的時候投入他的懷抱,告訴他一切,到時候,我不會死,他也得到了答案。

我被他放在了最危險又最安全的位置,我現在甚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