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揚健康快樂的活著,你怎麼辦?”
蘇朝宇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在空曠機場的夜風裡,清晰出口卻又被吹散飄開:“那就分手。”
空乘好幾次注意到了軍裝的蘇朝宇在座位上一頭冷汗,不時遞過來毛巾,而蘇朝宇只是一次次要求添咖啡,紙杯在小桌板上摞了高高一疊。他降落的時候,首都機場已經是晨光盪漾,各色趕早會場的商人拖著黑色的公務箱來來去去,高跟鞋的小秘書穿著職業裝跟在身後,也有手捧指南的旅遊者蜷在大廳裡休息,快餐店的油炸食物飄散出千篇一律的香氣。只有蘇朝宇看來單薄,一身低調的軍裝,一隻公文夾,沒有行李,甚至沒有花花綠綠的各種消費卡。他摸出一直隨身多年的黑色皮夾,在冗長的隊尾站定,卻很快排到了櫃面,服務生背後有一對白色的天使翅膀,職業性地微笑、橘色的眼影都那麼新鮮:“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
蘇朝宇很餓,可是他說:“咖啡外帶,不加糖奶。”
他捧著大杯的咖啡坐在計程車後座上,不顧燙,大口喝。
有一個聲音說:“你是我唯一的翅膀。”
蘇朝宇使勁搖頭。司機從後視鏡裡懷疑地看著,若是一個吃多了違禁藥品的坐在車上,吐得一塌糊塗還是消失,萬一死了的話……
這次換了一個堅定熟悉的聲音,江揚說:“生死相隨。”
蘇朝宇的眼淚滾滾而下。
當天上午,若不是因為站在首都軍事委員會下屬的風紀檢查組專用辦公室裡,蘇朝宇一定覺得自己要被強暴了。雖然寫訴狀的時候,蘇朝宇已經被勒令脫掉褲子,拍攝那些傷痕作為證據,但是此刻,面對一個冰冷空曠的房間和一個手術檯樣的東西,蘇朝宇仍然覺得非常難受,自己是來告狀的,不是來做小丑的。
按照規定,今天上午會有一個專門負責此類案件的官員和本週任職風紀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