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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也是親爹,老死不見不也挺好?”

這當口還要提漠北,林玥煩悶之氣從胸腔直堵上喉嚨口,嘴一張就出來了:“漠北那挺好你怎麼不跟他過得了!”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果然,秦遊笑了一聲,輕飄飄回道:“我要是能和他過,就不跟你一起了。”

林玥默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口氣壓下去,緩聲道:“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要和漠北一樣,東躲西藏,躲得遠遠的碰一下都要心慌慌?”

“你要是不想那樣,就乾脆交給我。”

話題又回到原點,林玥疲累地掛掉電話。

— 廿貳 —

開春過後,公司新專案下來,林老先生素來事業為重,不走也得走了。林玥總算鬆了口氣,簡直有種出獄的解放感,決定推掉一切事務給自己放個長假。

在家睡飽兩天,林玥溜達著往桃屋去。

他算是發現了,秦遊人格缺失有點厲害,兩個人完全談不攏去,完全不能指望他能體諒一星半點的,電話打到最後往往安慰不得反而更添煩惱,索性暫時斷了通話。算下來也有一個多月沒聯絡了。

其實還真挺想他的。

桃屋一切如舊,一面落地玻璃窗,三面牆的粉嫩洋裝,這會兒大概是春季主題,粉粉綠綠的煞是鮮嫩,小奇依然坐在門口假扮大號洋娃娃。

林玥走進去,秦遊看到他,笑著打招呼:“化妝師先生,好久不見。”

林玥當時便感覺好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連心都涼了。

秦遊說:你爸走了,我就回去,你爸回來了,我再出來,反反覆覆不麻煩嗎?我就不折騰了。承蒙之前的照顧,和你一起我過得很愉快。

他笑容溫和,態度有禮,就像應付一個無理取鬧的顧客一樣,把他打發掉了。

他又慢慢溜達回家,坐了一會兒,去房間裡收拾秦遊的東西,既然不住了,總是要打包送回去的。

秦遊東西不多,除了衣服還是衣服,別說重要物品,連值錢一點的都沒有。

林玥這才恍然發現,不管是在租屋,還是在這兒,秦遊似乎一直都把自己當成過客,準備得好好的,隨時隨地都可以抽身離開,毫無顧慮,亦無眷戀。

他想起秦遊說到漠北的時候,微微地皺著眉頭、撅著嘴,漫不經心卻特別認真地說:我不要他了。

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笑得風輕雲淡,說:我也不要你了。

明明自己是很認真的,為什麼對方卻能那麼輕輕巧巧地不當個事呢。

不過現在說這個好像也沒什麼用,再認真,也不能連老子都要了。

林松濤是很傳統的嚴父,雖然嚴肅到幾乎不近人情,但是對家庭非常負責,疼愛妻子,教育兒子,從前家人感情還是很好的。

林月月的出生據說是暗戀者耍心計的一個意外,元妻病逝後再娶也只是為了這個孩子負責。

當年全家移民,林玥執意留在國內,林老先生便把舊居留給了他,後來考慮到國內基礎教育更紮實,林月月到了上學年紀便也送回國內託付給了大十歲的哥哥。

上大學的時候林老先生得知林玥報了美術學院而非他期望的可以繼承自己的生物醫藥類,幾乎失望透頂,甚至以他已成年為由斷絕了生活費來源。但話說出來不過兩個月,經由他手安排給林月月的生活費就直接翻了三倍,足以支付兩個人的充裕生活。

即使到後來他的收入足夠兩個人吃住無憂,以林月月生活費名義打來的金額也沒有降低多少。不然以林老先生嚴肅古板的教育理念,一箇中學生每個月近七千的零花錢是絕無可能的。

林玥對著收拾出來的衣服發了會呆,想了想,又一件件掛回去。

吃慣了家常菜,再吃醬多油重的外賣便覺得反胃,便煮了幾個速凍餃子,火候掌握不好,煮成了肉餡面片湯,也湊合吃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林玥拉開衣櫃,看見半邊秦遊的衣物,想了想,又花半天時間收拾到一起,打包裝好。

但到了晚上,發一會楞,又拆開來照原樣放回去。

放好再收,收了再放,第三天也是如此。

林玥覺得自己快成神經病了。

人家又不稀罕,你還在較什麼勁呢?

雖然是這麼對自己說,但林玥還是到Hey bar等人去了。

那個叫離離的調酒師擠眉弄眼地跟他開玩笑:“終於受不了了吧?就跟你說那丫是個變態,是個人都受不了內破德行!”

林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