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夕照心裡發冷,問道:“王爺,這姑娘是……他的……”
趙構笑道:“你猜到了,又何必問我?”
秦夕照強笑道:“王爺……是要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趙構臉上又是那種沒有笑意的笑容:“你說呢?”揮手命把少女帶入牢中,然後對那個已不成人形的人道:“你把你女兒強暴了,我就給你藥。而且……天天給。”
秦夕照心中暗暗髮指,道:“王爺,這……王爺,這太……”
趙構不理他,對那人道:“做不做,在你。”
秦夕照再也忍不住想吐的感覺,轉身便往外走。趙構一手拉住他:“這樣就受不了了?好戲還沒上場呢?”
秦夕照怒道:“王爺,這哪裡還是人做的事情?你就要他一刀殺了女兒,我也沒話可說,可你這……完全是違反人倫,與禽獸何異?”
趙構卻笑道:“是你自己說的,吃了這藥,本來就不是人了,是禽獸。”
秦夕照與他說不明白,看那人已把少女壓在身上,更是作嘔,甩開趙構便想走。趙構倏地一指,點了他穴道,扳過他身子,笑道:“我就要你看完,看這一出天倫慘劇。我說我對你很容忍,你現在該相信了吧?用在你身上的,不過是一點小懲而已。”
秦夕照聽著那少女的慘呼聲,頭痛欲裂。咬牙道:“夕照知道了,王爺可否放開在下?王爺喜歡看,就自己欣賞了,我沒有王爺這般高雅的趣味。寧可見血,也不願見這一幕!”
少女的呼叫聲越來越慘厲,秦夕照雖然閉上了眼睛,仍舊恨不得能把耳朵捂住。苦於穴道被點,勸彈不得。
趙構卻是安然自若,微笑道:“夕照,記好了,如果哪一天,你背叛我的話,你的下場會比他慘十倍,百倍。”眼睛一轉,又道,“如果把這藥用在你身上呢?”
秦夕照咬緊牙,一字字道:“無人例外!這藥已經超越了人所能承受的極限,沒人能例外!”
趙構笑笑,“你總該有解藥吧?否則,你絕不會給我這種藥。”
秦夕照道:“王爺是聰明人,若不是老想著在我身上打主意,我又何苦為自己留後路?”
趙構盯著他,冷笑道:“秦夕照啊秦夕照!本王真不明白,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秦夕照咬牙道:“王爺,放開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趙構伸指解了他的穴道,秦夕照衝了出去,大吐特吐。少女的哀叫還在耳邊迴響。趙構,你實在不是人。你根本不把人當人。我狠,我至少還有個原則,而你……你才是禽獸不如。
摸住懷中那個玉瓶,拔開塞子,又是那股令人眩暈的香味。是啊,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趙構?這比最毒的毒還毒的毒,就是從自己手中製出的!
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一陣噁心,又開始吐,這次吐得連苦水都出來了。正站在那裡喘氣,趙構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這個人走路是從來聽不到聲音的!
“等你今天把苦水吐完了,我就希望,你從此,不要再有迷惑。”趙構捻起一朵花聞了聞,把那朵花掐了下來,一點一點,捻成粉末。
“否則,我會像這樣,一點一點,把你全身的骨頭捏碎。再慢慢地,捏成粉末。”
花的碎末飄下來,秦夕照的眼神卻飄到了不知何方。
21
也許官場本是黑暗的地方,而皇室的陰暗,更是不能為外人道之的。秦夕照想,自己恐怕當真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宋徽宗被金擄走為質,國不可一日無君,趙構力主立趙佶之子趙桓為帝。這一作法正大光明,沒有人能提出異義,包括定國侯方道衡。定國侯思及再三,也想不出趙構此舉有何用意,加之趙構手下兵權太重,又才平定遼國侵宋,威望亦高,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趙桓登基之事,已成定局。
趙構坐在房內,面前是一壺酒。他已悶悶地喝了半日了,忽然有人敲門,便叫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林巖。林巖道:“王爺,明日便是新帝合基之日,王爺所圖謀的大事,就算是成了一半,還有什麼憂心的?”又笑道。“王爺如此煩心,怕是因為寧遠侯吧?”
趙構手一顫動。杯中的酒潑了出來,他也不自知。
林巖暗暗搖頭,道:“王爺,你不可在意他。你若在意,你必後悔。”
趙構猛地站起:“為什麼?你與母親都如此說,到底為什麼?”
林巖深深地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王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