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睡覺是什麼意思!你說的睡覺是什麼意思!話都聽不明白白瞎了貼身小廝這麼個好職位!”
竹子委屈的看著老管家,卻沒敢再說什麼。可是……人家哪裡蠢了,明明很聰明來著!
老管家理都不想再理他,轉身就走了。哼,他可是管家,忙著吶!
林永言醒來的時候蕭洵之正坐在床頭上披著外套在看書。而林永言自己則是半個身子都伏在蕭洵之身上了。
林永言起床後特別開心的對著蕭洵之說:“洵之,我覺得和你一起睡覺睡得好好!我們以後都一起睡覺吧!”
蕭洵之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不準。”
林永言怨念的看著蕭洵之,蕭洵之不準;林永言撒嬌的晃蕭洵之的衣角,蕭洵之不準;林永言賣萌的衝著蕭洵之裝可愛,蕭洵之還是不準。
總之就是不準不準不準。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蕭洵之就發現,每天到了半夜更深露重的時候自己臥室的房門總會被敲響。然後是一連串的“洵之,洵之開門啊!”“洵之!我好冷啊!”“洵之,洵之,你在不在?”……
於是,雖然拒絕了林永言說一起睡覺的提議,但是每天晚上的實際情況還是按照著林永言的提議進行的。
不管蕭洵之怎麼黑著臉說不準半夜爬起來蹲在他臥室門外,林永言永遠都是在醒來的時候笑眯眯的答應,但是夜晚照常行動。老管家和竹子都非常支援林永言的半夜行動,甚至為了保證林永言的睡眠時間,竹子總會讓林永言早點睡,然後又在更深露重的半夜把他叫醒。
蕭洵之也是個男人,是個身體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還是血氣方剛不到三十的男人。每晚抱著林永言睡覺真的是甜蜜又痛苦,因此某晚,蕭洵之終於下定決心要給林永言一個教訓了。
“洵之,你開門啊!”
“洵之!我來了。”
“洵之,洵之,你怎麼還不開門?”
“洵之,我有些冷了。你開門好不好?”
“洵之……”
林永言一直在門外喊蕭洵之,讓他開門。可是蕭洵之一直堅持著聽完林永言的每一個字,但是就是不開門。
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林永言都還在外面敲門。
林永言哭著敲門,讓蕭洵之開門。就連躲在暗處的竹子和老管家都開始忍不住咬衣角了,可是蕭洵之仍然硬著心腸沒有開門。
林永言抱著枕頭在門外哭著蹲了一夜,蕭洵之穿著中衣在床畔坐了一夜。
最終的結果是林永言病了。
“現在林少爺就是個孩子。你怎麼跟個孩子過不去呢?”
來的蕭大夫也算是蕭府的老人了,看著發燒一直說胡話的林永言也是滿滿的心疼。
就連老管家和竹子都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蕭洵之。
可是蕭洵之沉默的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蕭大夫開了藥,竹子拿著方子去抓藥了,老管家則送蕭大夫出府。
房間裡,終於又只剩下蕭洵之和林永言了。
躺在床上的林永言仍舊說著胡話,兩隻手不安的抓著錦被,身子不住地亂動。
蕭洵之坐在床畔,看著高燒中的林永言,握住他的手,緩緩的貼在自己臉頰。
“洵之……”
“我在。”
“洵之……我冷……”
蕭洵之連著被子將林永言抱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洵之……”
“永言,我在,我在。”
“洵之……蕭洵之!……為什麼!……”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凍結在這一句話裡。蕭洵之就像是被人點住穴道般,不能動彈。
永言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是不是想起了過去?
抱著林永言的手緩緩放鬆了力道,可是下一秒,林永言的手就抓著蕭洵之即將滑落的手臂。
“洵之,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蕭洵之看著微微睜開眼的林永言,似乎在確定這是哪一個林永言。
“洵之,我乖乖睡覺,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蕭洵之幾乎要落下熱淚,他抱緊林永言,親暱的在他頭頂蹭著。
“永言說什麼都好。你要一起睡覺我也答應你,只要你……”
只要你什麼,蕭洵之卻沒有再說。林永言卻不在乎後面未完的話,而是開心的抓著蕭洵之求證前面那一句話——
“真的可以找你一起睡覺麼?洵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