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太小,還未觸及到沙華的衣角便因疼痛而不敢動彈。沙華看著他的模樣,又估算了一下時間,的確如此,現在救不出去他的,說不定還會搭上自己一條命。
“我會回來的。”
“我不想看見你。”南秋風冰冷著口氣回了一句,這一句,沙華緊握拳頭,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整個牢房中安靜的又只能聽見那滴滴答答的水從上頭滴下的聲音。南秋風回頭看了一眼那把落下的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悽悽慘慘,手指還在滴著血,眼眸中染上一層霧霾,疼到心裡。
“我不想看見你……再也不想……”他喃喃這句話,似是說給自己聽,又似說給誰聽,這話若不說出口,那人怕是不會離開這裡吧,危險重重,他也只能救他一命而已。而自己的這條命,早就已經不在乎了,可他卻始終提不起勇氣自殺,想到死,多可怕,他南秋風只是個膽小的可悲人而已。
“呵呵……呵呵哈哈哈……”牢房中傳來陣陣嘶啞的笑聲,隨後又是急促的咳嗽。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想,反正也寫完了,要不乾脆全發了得了?
☆、五十
戰事繼續,煙火繚繞,如今漸進漠南,片片黃沙也成了一望無際的草原,漠南的氣候與漠北不同,樹林和山峰也有一大片,人群還沒有馬群多。這樣豐沃的地方真不愧為大漠之主所待之處,只是接近一年的戰事將這片沃土變得有些不堪,凡是攝鷹王所經過的地方都有不少傷亡。
草原上的人看著一個‘印’字都繞道而行,倒不是怕了攝鷹王,而是知道凡是攝鷹王路過的地方必定會有戰事,早早離去的好,他們一介草民,攙和不了英雄們的志向。
萬傑雄被印瞳的兵隊打得節節敗退,直接退入漠南境內,坐在高堂之上的衛疆旭憤怒不平,領兵上前線,御駕親征,這其間,還有幾分故事沒有講明。
話說鳳炙離開印瞳營帳之後,一路朝北走去,印瞳每過一個城池,都會安排一些兵馬守著,鳳炙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那麼多兵馬看守的地方自然很難過去,所以他走之前還偷偷拿走了司空傲的令牌。雖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令牌,不過至少可以象徵身份,通行無阻是必須的,得意的晃著手中的令牌,一身火紅色就這麼出現在了漠西境內。
如今漠西已然是印瞳的天下,他心情一好,想起了疆門城中的美酒美肉,便整理好衣襟朝裡頭走去。
疆門城的守衛看著鳳炙腰間掛著的令牌,統統低腰讓他進入,別說阻攔,就連多看一眼也不敢,誰不知道這個燙金的令牌上頭司空二字是攝鷹王親許的。攝鷹王手下大將才有這個能耐得到烙上這個花紋的令牌,對鳳炙來說,能行方便就好了。
到了疆門城裡頭,看著熟悉的街道,突然想起了原先不論他走到哪兒都跟在身後的大鬍子,那麼高的個子,走出去都沒人敢欺負。又見了一個熟悉的客棧,上次他們也是在這兒歇息的,鳳炙微微皺著眉頭,原本的好心情一散而空,心裡有幾分說不出的滋味兒。
本身他這次出來沒殺一個人,就已經吃虧了,怎麼已經離那大鬍子越遠,心裡反而越不踏實。
鳳炙揮散心裡那些不安的想法,走進了客棧中,瞥了一眼裡頭的人,對著小二說了一句:“上房一間,備好熱水,酒菜選最好的一個時辰後送進來。”
每一間房間的佈局差不多都相同,推門而入的時候差點兒讓自己失神,這裡頭……可不就是上回和那傢伙……那傢伙……的地方嗎?!鳳炙皺著眉頭,轉身對著小二說:“給我換一間,和這間長得不一樣的。”
“這位爺,我們店裡,所以上房都長一個樣兒。”小二有些為難。
鳳炙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就關上門,小二看的莫名其妙,敲了敲門問了句:“爺,您的水還要嗎?”
鳳炙冰冷的聲音從裡頭傳來:“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
“主子。”小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印瞳了,這回被叫過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兒,進了印瞳的營帳,第一眼看見的反而是離先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離先生最近身體總是不好一般,睡在床上,一睡便是一整個白天,只有晚上大夥兒一起吃飯的時候才會出來走動,身體也虛弱許多,帳簾垂下看不見人。這回倒是好端端的站在一旁研究漠都裡頭的皇城佈線圖,雖然現在大漠的大半江山已經在印瞳手中,可怎樣用最快的方法奪下漠都,也是關鍵。
印瞳看見小飯來了,轉身對他一笑:“小飯,你醫術了得,有件事兒要問你。”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