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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琴音公子卻突然在一個雨夜消失了。樂客們頓時覺得二公子恐怕不會再踏足王城樂坊了,少了一個搶樂子的勁敵,真好。

但樂客們不知道其實那個雨夜裡發生的事還有一件,或許知道了這件事和五年之後的慘絕的赤焰雨葬之間聯絡密切,他們反而會後悔自己沒事去什麼樂坊捧什麼樂子。

“大白啊,那個什麼樂榜上寫的為什麼是雨仙不是魚仙啊?都和你說了是魚,鯉魚的魚。”溫魚仙有些無奈,還好不是最討厭別人寫錯字的山燃看到這一塊樂榜,不然肯定大喊著你們這群文盲不要來煩老子掀了酒桌。

“因為魚仙宮什麼的,聽起來像是住在裡面的人一身鱗片還有鯰魚那種又長又滑的鬍子。我不想被別人誤解我的形象。”大白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往溫魚仙手裡塞了一本最新的樂子名譜。

“給我看這個做什……”話還沒說完,溫魚仙就得彎腰撿自己掉在地上的眼珠子。

雨仙公子,明日首秀。八個大字噔噔砸在溫魚仙臉上。

看到曲目圖上那一行白鶴穿雲回眸的英姿,明日就要首秀的雨仙公子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很明顯這是來自二公子的報復,為了那把葬於他手的和琴音公子的定情信物。

溫魚仙罵不出“不就是一把破琴至於這麼對老子嗎”這種山燃式的話,但這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將軍府琴房門上“琴音莫入”四個字對二公子的意義。

這天下,最不能讓某個人發現的事,往往是愛不是恨。

他溫魚仙捅破的不是馬蜂窩,而是比馬蜂窩可怕一千倍的二公子的念念不忘。

盤算著大不了明天丟個醜滿足一下二公子的報復心就好,現在身邊的人是樂坊老闆都要賣三分薄面的白大公子,自己怎麼也不至於因為不會彈琴被人當場打死,溫魚仙一下子又不難過了,“大白你不知道,我在將軍府的時候特別冷清,但我有個小丫鬟叫小黑,不管出什麼事兒她都可以把我照顧得熱熱鬧鬧,嗯要是小黑也在的話說不定還會想辦法幫我矇混過關,再不濟高聲為我辯白兩句也是好的。這麼一想,還挺想念小黑那難聽的聲音。”

大白看著眼前自顧自壓低聲線學起小黑說話的溫魚仙,有點走神。

多希望他永遠不知道,那一把圍著藥爐叫他別在風裡站著的黑沙嗓子,他再也不可能聽到。

“好了好了,還是想想明天的《鶴回雲》你要怎麼辦吧。你知道的,這也是青玄王城,就算我是金嘉的貴族,也幫不了你多少。”藏起嘴角一抹不忍,被軟禁在樂坊的白羽錚又做回了傳說中“二公子那個喜歡在樂坊住著的認識山燃的金嘉貴族朋友”。

也不知道真的是和山燃生活在一起的這十年讓江南三月的溪水誤摻了多少髒水匪氣,還是自己真的和這麼一個稱呼有緣分,山燃第一次叫自己是大白,到了溫魚仙這裡還是大白。

“事情都追到眼前也不急,只找個理由安慰了自己就覺得天下太平,你和山燃還真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共同點。”白大公子不由得感慨一聲。

“他是種藥的,算半個醫者嘛,平時性子急沒事,真有事兒反而會冷靜。至於我,”溫魚仙往端木椅上一靠,“我純粹就是懶得去想。而且二公子說要幫我找山燃,就找到了你,雖然你也不知道山燃在哪裡,但我覺得單論他得到訊息就帶我來找你這一點,他也不會真的讓樂客們打死我。”

說是懶得想,結果一夜無眠。第二天溫魚仙果然起晚了,推開雨仙宮門的就只顧著往樂坊大廳趕。他沒看見門邊白羽錚眼中神色是驚為天人。

一晃而過的溫魚仙散下一頭青絲,只在頭頂紮了一串簡單的白玉鏈子披在髮間。又穿上一身青色暗花的白衫,腰上系的是特別讓白大公子花了重金買來的一掌寬的紫雲紗。

眉目清明如星子依遠山,髮絲紛飛如淡風捲綠水,竟然真的像是神話裡伴著柳葉行走於翻覆雨雲之上翩然不染墨色的雨仙。

樂坊大廳裡琴聲悠悠,彈奏的人左手抬手一撥的同時右手飛速取了一個奇異角度往袖中一抹,淒厲的鶴鳴之聲如同一枚細長的骨針貫穿了聽眾的感官,當下就有人流下熱淚兩行。

彈奏出《鶴回雲》的人自然不是溫魚仙,他光是站在琴臺背後聽就覺得心臟已經被拋到雲上不在胸膛,但他沒有想到坐在琴前的人,會是二公子。

他更沒有想到,周圍的人全都在一曲終了之時,跪地高呼:吾王!

作者有話要說: 被人調戲加要挾如果沒有好好寫下去如果沒有肉就把我寫耽美文的事告訴長輩這種事,已經夠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