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舍不的?”當家的笑,“來不及了……”
流晴猶豫了一下,覆身壓在了當家的身上,當家的捧了流晴的臉,“還念著小笑不?”
“小笑有他的無良師兄,流晴只有當家的。”
“平日裡也不見你說話,現在卻會說個甜言蜜語的……”
流晴抱緊了當家的,又不知道該怎麼做。當家的嘆了口氣,輕聲在流晴耳邊說,“照你那日看到的做就好。”
流晴低下眼看當家的,卻見他一臉緋紅,不禁覺的身下一陣燥熱,直接就送了進去。
“啊……你,你輕些。”當家的攀了流晴的背。流晴尚年幼,哪裡經的起這些,控制不住就猛的抽送,直痛的當家的用手劃他的背,背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跡。
“流晴……再,再遠也不好忘記……”
“不會忘記。” 流晴摟的緊緊的。
當家的被流晴折騰的暈暈的,便睡去了。
第二日,果然來了好些人,明日府上下忙成一團,丫鬟們忙的彩蝶似的團團轉。流晴從窗戶裡望去,師傅帶著流梨,著了官服正往前屋大殿裡去,便一個人出了屋。
只兩下子就過了那長牆,流晴進了院子。左右看也沒什麼奇怪的東西,長廊幽靜,一排房子也靜靜的,見一個人也沒有,流晴就踩了雪嘎吱嘎吱的響,往那屋子裡去。
推了一扇門,那屋裡的擺設也和自己屋裡無二,那到底這院子有什麼奇怪的?怎麼就不讓進了?那些不見的師兄們是去到了哪裡?
想也想不明白,忽然聽見微弱的聲音,尋覓著過去,屋子的後面有個大大的花園,說花園有些不妥,一個大院子,雜草叢生的,一個一個土丘像極了人身上生出的麻疹,其醜無比。又有聲音,流晴閃身過去,那些草叢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人拔過又重新種上似的,卻長的極是茂盛。
流晴倒吸一口氣,看見一隻手從草叢底下的土中伸出,似乎還在動,突然看見側掌的那顆硃砂紅痣,“小笑?”撲身上前去挖那泥土,泥土很鬆,幾下就把人給弄出來了,胸前的劍傷已經糊成一片,流晴摸了脈已經弱到遊絲般,人埋的淺,面部離地面距離很近所以活到現在,算是奇蹟了。流晴看著小笑,把他臉上的泥土撥弄開。平日裡紅潤的臉色現在如紙般慘白,流晴一陣心痛,便擺了坐姿,輸些真氣給小笑。
“流晴……”
“小笑?” 流晴趕緊收了動作,“小笑。”
小笑睜了眼睛,定定的看了流晴,“不用了,別浪費……”
“不要說話,小笑,我,我帶你去找七葉,他一定可以救的了你。”
“流晴……”
“是誰做的?” 流晴嘶聲吼道,“那個無良是吧,我去殺了他。”
“流晴……怎麼,為,什麼……就偏偏沒有,喜歡上你呢?”小笑伸了手去摸流晴的臉,“沒有辦法,他殺了我,我……也,也沒有怨言,只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流晴,你愛上了誰,便帶他遠走高飛,莫要貪圖什麼,帶他走吧。”
“為什麼……小笑!!!”
“兩情若是長久,怎會不在乎朝朝暮暮……”目光如死,小笑是再也笑不出來了。流晴握著小笑的手,死死的握著,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小笑的手溫暖一點……
流晴呆坐著,面前的土丘裡埋著小笑,流晴突然明白那些草怎麼就長的那麼茂盛了。手上一閃抽了劍回頭刺出去,發現七葉沒有躲閃,趕緊收了力道。
“七葉!”
“你還是來了。”七葉的白袍印著雪,在風中列列作響。
“為什麼這麼做?”
七葉沒有回答,“你不該來這的。”
“反正遲早要來的,說不定哪天也埋在這。” 流晴無表情的說,握著劍的手落下來。
“我想帶當家的走。”
“這個怕是不成。”七葉眉頭聳了聳,“當家的已經進宮了。”
“你說什麼?不是……”
“一早就走了,宮裡的人來接的。”
流晴轉身就走。
“流晴,” 流晴聽見身後七葉的聲音,“七葉哪都不會去,一直……在這裡。”
“恩。” 流晴點頭應了。
這是七葉的一個諾言。
流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日的殿門,硃紅漆,黃金環,幕幕深鎖。裡面是看不見的未知。
現在時辰尚早,流晴想皇上還未下早朝吧,便利落的直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