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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臉坐鎮,家宴無人敢盡興,都不知該陪著皇帝憶苦,還是強作歡顏應和節氣。席間,皇帝聽聞乾清宮裡國宴時老八收了一條口訊匆匆早退,當即轉身離席命人細細查來。

老八就如同他圈養的金絲鳥,一舉一動皆被記錄在案,不過一刻,就有了結果:八福晉腹痛難忍,是以早退離席。

皇帝總覺得事情怪異。老八福晉的性子他清楚得很,雖然事事爭強好勝,但總是貴女教養,行事與那拉氏頗似,面子比命貴重。今日之事,反倒像是年氏做派。總不會是真病了?這當然更可能是老八躲他的一種手段。

若是老八腹痛,他還能傳旨讓太醫院去探探,偏偏是老八福晉,他這個做叔伯了還真不好插手。

新年頭三日照例不事朝政,正月初四,便發難了。

九門捕役搜獲九貝子自西寧送給京城府中弘暘阿哥的信件中有夾帶,據說密信是藏在騾夫鞋襪中。只是字型怪異似文似圖不能辨識,即刻逐層上交至御前。這一下更是捅了馬蜂窩,插了皇帝的肺管子。

他坐擁天下,連老八這樣佛面蛇心的都能被他馴服回回稱手如意,偏偏有人這麼喜歡在他眼珠子底下玩弄手段。

隔日養心殿議立允禟私造密語與允禩勾連一氣,打探內中訊息大罪時,怡親王一時氣喘不過,悶咳數聲,哇得噴出一口血來。

皇帝向來視怡王為親生兒子般愛護,平素聽他咳嗽一聲都要連連垂詢,將暖閣讓出命他就地休憩妥當了再出宮。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口吐鮮血自是恨不得親手上前替他拍背順氣,匆忙之中去傳太醫,順便命人將怡親王抬進東暖閣裡暫歇。

臨去前,怡王當眾用他撕拉喘氣的嗓子緩緩說道:“皇上,臣弟這盞油燈,怕是熬盡了。八哥聽說身子也不好,臣弟求個恩典,畢竟是兄弟,皇上顧念昔日情分,寬免罷。”

允祥的求情正如火上澆油,皇帝素日來最恨的不就是幾個鬧心的兄弟麼?有這樣的拆臺挖牆腳的弟弟不如沒有。允祥當眾噴血,皇帝對他先前裝病的疑心稍減,取而代之是明火執仗的遷怒——朕這幾年身子大不如前,誰人當責?

允禟私造暗語一案被交由宗人府審理。

東暖閣裡允祥閉眼喘息,心頭微定。九哥倒了,八哥必不會坐視不理,屆時自尋死路撞上四哥槍口可與他無關,他今日已經替他們說過話了,聽見的人不少,不怕日後清算。

作者有話要說:八爺破罐子破摔了,這一章夠肥有木有。

八爺貌似明白過來一點點,之後施虐者和受虐人的角色開始模糊,當然是指心裡上的。

53

53、斷文造字 。。。

允禟因私造密語被議罪;胤禩想管管不了;想躲也是不行的。

皇帝當夜將他拎入偏殿調戲:“八弟不為老九求情?”

胤禩跪在地上;垂目平靜回道:“臣弟有心;只怕十三弟不肯。”

胤禛好笑看他:“拿髒水潑十三弟,可憐他今日吐血還替你們朋黨求法外之情。”

胤禩嘴角一彎,掛出笑意:“臣弟當不起;九弟亦不敢勞動十三弟。他不求情,只怕弟弟們死得還慢些。”

胤禛冷厲下來:“不知所謂。”允祥是他力保之人;縱使有意揣摩上意,也是情理之中;總比面前拿胳膊死擰自己大腿的人強些。

劈面一沓鬼畫桃符的紙落下,砸在胤禩面前;皇帝足尖輕點其上:“八弟聰慧;這非驢非馬的玩意兒,想必看的懂,譯出來,朕酌情不追究你傳遞訊息通敵叛國之罪。”

胤禩難得抬頭瞪了胤禛好幾眼,這回罪名扣得不小,殺機已露,還當他像雍正二年那般傻?

胤禛被他眼神看得不大舒服,看他跪在地上明著遵旨暗自挪膝蓋的動作更是不滿,索性一把將人拎起來,扣住老八下巴笑道:“八弟別急著撇清。你撇得清,朕手裡還有穆道遠,還有秦遠道,再不濟,弘暘總該懂。”

這已經不僅僅是抄家奪爵的威脅,而是牽連三族的禍及子孫的逼迫。

老四你手段又進益了啊。

胤禩嘴角抿至極薄一線:“九弟縱使諸多不服,也不過意氣罷了。兄弟鬩牆,外禦其侮。四哥高坐朝堂,定能明察秋毫。”

“家賊難防,更勝蒙古逆賊。昔日索額圖斷我大軍糧草,若是得逞,不知今日是何烏煙瘴氣局面。”

“索額圖何其野心,九弟豈敢自比。”

“索額圖一心扶持二哥,正如九弟一心之於八弟。”

話說到如此地步,胤禩只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