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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日子久了,總不該連朕來該怎麼伺候都忘了罷?”

胤禩不錯眼看清皇帝眼中赤|裸裸的羞辱輕視,壓下翻騰怒意:“萬歲忘了祖宗規矩,圓明園裡等著侍寢的妃嬪多了,皇上有心不妨移步。”

胤禛露齒而笑:“祖宗規矩裡嬪妃紅杏出牆又該如何?朕今日興致來了,你是自己來還是讓朕動手?”

胤禩沉下臉孔:“萬歲要罪臣死不過一句話的功夫,還是以為時至今日臣還會受此羞辱?”

胤禛劈手傾身將他摁在迎枕上:“看來你是想讓朕親自來。”

胤禩臉色轉青,他再次低估了皇帝的無恥。時不我與,就算他想反抗,也得先能自行爬起來才行。

不過幾下踢蹬掙動,腹中已有隱隱作痛的意思。胤禩臉色煞白透灰,認命仰躺著不動,任由皇帝撕開褻衣,將他從不肯輕易示人的難堪曝露燈火燭光之下。

皇帝手指按壓在他膨大幾乎薄得透明的肚腹之上,放佛是在評估賞玩一方玩硯或是玉石瓜果。這一次與五月那晚的感覺完全不同,心思意境也幻化兩世。

平日衣衫掩映之下雖知有異,終歸不如毫無阻隔的近前觀摩來得震撼。男子細如枯枝的四肢搭配膨大如鼓的肚腹,怪異悚然難以言表,讓人不禁想起酷刑中被活活灌食而至腸腹破裂而死的殘酷刑罰。

胤禛依稀記得宮中婦人瓜熟蒂落之時都是一副珠圓玉潤滿目生輝的慈母樣,渾不似眼前之人這般輕輕一碰便能皮破肚裂的臨淵垂死之相。

手下熱度難以忽視,正在胤禛猶疑不定間忽而覺得撐到極致的鼓面上似有一柄小錘輕敲,繼而手下某處隆起一個鼓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側裡移動,彷彿一尾滑不留手的小魚,順著指縫溜之不見,入水難尋。

皇帝驚恐後仰半個身位,下意識抬眼往胤禩臉上看,卻見他一動不動,目光中仍是死寂一片。再往下看去,那詭異的鼓包在右側鼓譟兩下消失無痕,昏黃的燭火下膨大肚皮上隱約可現青色的經脈,像是永定河即將決堤的河道。

皇帝不敢再對他下手,害怕當真親手讓他死在今晚、死在當下、死得不明不白。

鬆開胤禩,皇帝翻身下地,背對床上睜眼望天頂的人說了一句:“倒盡胃口。”起身連靴子也不穿,徑直大步往外走。

胤禩連眼珠也不轉,呵呵笑道:“四哥,你真捨不得弟弟死?”

皇帝腳步一頓,並不回頭:“阿其那,朕不過是捨不得你如此輕易得死。”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只有沉悶難耐的笑聲應和。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過完,元氣大傷。年紀大了還是嫑熬夜的好,過節了大家要開開心心的。

文虐不虐是另外一回事,這文結尾好難拿捏,怎樣才能合情合理又乍現生機呢?我卡文了……

69

69、莫知我哀 。。。

這個晚上;註定無人能夠成眠。

皇帝尚在處理京畿河道疏浚撥款的摺子;隔間裡隱隱傳來急促腳步聲。還未等他皺眉使人去問;高無庸便先進來磕頭道:“皇上;八爺那邊有動靜兒,劉太醫也都過去了。”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動靜’,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怎麼回事。

這樣不在掌握的感覺讓皇帝不喜、非常不喜。

本該全面掌控的局面;因為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疏忽而被悉數打亂。

這並非因他心智不足與老八匹敵,而是因為老八比他心更狠;無論是對人,或是對己。

老八早就猜出郭絡羅氏伏誅身死;卻能隱忍不發蟄伏近一年、替仇人懷胎待產,連朕都要歎服一句:八弟當年若得此耐心隱忍;何愁皇位不在囊中?

可惜;你始終晚了一步。

他尚未將一腔被欺騙、被愚弄的憤怒盡情揮灑盡出,怎能容忍奸猾宿敵半途離席退場——要喊停,也只能是朕!

……

隨安室裡胤禩靠著迎枕側臥蜷曲在榻上,臉色白得不似活人。他平素也委頓慣了,並不如何奇怪,只是渾身大汗不曾停歇,輕薄夏衫早溼得半透,辮子也有些鬆散,碎髮緊貼腮角鬢邊,狼狽得緊。

屋裡只有劉聲芳、順嬤嬤與高無庸,皇帝冷靜踱步走到胤禩跟前居高臨下看他,一言不發。

胤禩彷彿剛剛忍過一小波疼痛,掀開的眼皮下有隱約水痕,倍顯脆弱。看皇帝不語,他倒是先開口了:“萬歲可想清楚了,罪臣怕等不了三日了。”

這樣無所畏的隨意足以激起皇帝怒火,胤禛猙獰笑道:“朕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