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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也罷,看在福惠的面子上忍她一忍。看她模樣也撐不了多久了,等她過身之後再發落年羹堯也好,也省得讓老八得意。

於是皇帝又勸了幾句話讓她好好將養。這次年氏準確地把握住了皇帝的意思,放下心來,又殷勤暗示妾身萬死,擾了皇上安寢。

皇帝年紀不再年輕,一番縱慾再加上漏夜奔波也面露疲色,本想就在此處歇下來,但終歸記著三年孝期一事,加上肩上被人咬傷的地方也絲絲密密得疼起來,眼下只想回養心殿上點兒藥再睡個安穩覺。

是以皇帝無視年妃欲訴不言的幽怨眼神,擺駕上了步輦。

養心殿裡廉親王蒙頭睡得香甜,連皇帝回宮也毫無知覺。

燈下寡情薄恩(四哥眼裡)的側臉平和溫軟,呼吸綿長細密,正像是皇帝年幼之時在阿哥所裡陪伴始終的那隻小京犬,總在他漏夜書寫課業疲憊回眸時安然蜷臥榻角,不離不棄。

那隻小犬後來如何了?

皇帝記得彷彿是老九眼紅向宜妃吵著也要一隻,這本不是大事,誰知幾天之後皇阿瑪在考校策論時將自己劈頭斥責一頓,說玩物喪志、不思兄弟相親。

再後來,那隻玩犬溺水沒了。

皇阿瑪許是察覺話說得重了,因為葛爾丹的戰事遷怒兒子,賞了一串前朝供奉的沉香佛珠串子了事。可那又如何呢?

從小,他在意的東西都會一樣一樣的離他而去,額娘、皇父的慈愛,無一例外。兄弟情分,那更是笑話,太子當他是奴才,那些小的除了十三又有那個當他是哥哥?

就算一朝獨登九五,他委以重任交付信任的大臣又是如何一個個揹他而去,連長大成人的兒子也不可信!

臥榻之上豈容政敵酣睡?皇帝心緒不寧,正在這時劉聲芳外殿候著。

皇帝轉回正殿,閉著眼睛讓劉聲芳給自己肩頭上藥。蘇培盛同情地守在門外,萬歲白日裡可沒說身上有傷痛,寵幸完了八爺就傳了太醫……雜家是奴才還是謹守本分的好。

劉聲芳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目證過驚世駭俗皇家辛秘之人,縱然腦中全是皇上肩上得來的各種版本,面上一如既往醫者本分。正當他為了努力排除腦中香豔畫面而點數王爺有幾顆牙時,忽然聽得皇帝垂詢:“可有什麼填精補髓、滋陰益氣的補益方子沒有?平常唬人的那些不作數,朕要可生烏髮肉白骨的。”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寫了800字,據說不合jj標準,刪了很多,以後風頭小了再說。有定製更容易了。

四哥終於明白八哥對他而言是‘生死同穴’的存在,變相表白大家不要誤解了。

注意年妃的話:能得皇帝青眼的,除卻美貌(八爺面目肖似良妃)還需心思靈慧(不解釋)、字字珠璣(諷刺挖苦老四隨時隨地),能與君談詩論佛(政務上嗆聲捅刀子),風花雪月(大家懂的)才好。

很甜了有木有!

36

36、玉樹蘭花 。。。

劉聲芳醫者本能發作;張口差點問一句:“皇上是誰要用此藥?”幸好舌頭打結被牙齒一碰疼得鑽心將這句話嚥了回去;正色垂目道:“既不再藥案上的都是些民間方子;本不該登堂入室的;皇上既然問了,臣還真聽說有此一方。御藥房的首領王潔是臣昔日同僚,祖上是前明太醫;他手頭有祖傳下來的一個方子,說是可使五臟盈溢、行如奔馬;日進數服,終日不食亦不覺飢餓。一料分無處;可治五人癱瘓,分十處;可救十人癆病。”

皇帝聞言大感興趣;睜眼道:“真有此物,名喚為何?為何不曾聽聞。”

劉聲芳立即獻寶:“此物名喚瓊玉膏,用材不過尋常,卻能補百損,只是忌諱頗多。臣觀皇上血熱,怕是經不得裡面的人參,故不敢獻。”

皇帝聽劉聲芳說了一遍方子,盤算著這藥老八吃得,橫豎都是保本的藥材,吃多了不礙事兒,若是當真有用,用幾個月害怕沒有子嗣?聞言即下口諭,讓劉聲芳領了御藥房幾個儘快合成此膏,自然的,要悄悄行事,勿要輕易示人。

忙完這些皇帝心緒也寧了,人也乏了,轉身回了內殿,脫鞋上榻,搶過老八懷裡卷著的被角蓋在自己身上。過了一會兒見這人暴露在外凍得發抖也不肯捱過來,恐他著涼了更難調養回來,雙手伸出蠻橫將人拽入懷中圈著。

等兩個人都一樣暖起來,心跳也漸漸緩做一個頻率。胤禛睜開眼,在胤禩耳邊低聲說:“朕知道你沒睡。年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朕難容你。”

胤禩沒動,仿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