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是非常佩服的。
肖子夜桃花眼一瞪,毫不客氣地還嘴道:“呦,這麼有魅力,怎麼你都三十多了還沒找著媳婦啊。”
肖子夜的話一出口,魏璇還沒有反應,肖爹倒坐不住了,老臉一紅插了一句:“吃你的餃子去,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魏璇在一旁抿嘴一樂,笑得一副狐狸樣,那挑釁的眼神分明是在說“看你爹到底是疼我啊,還是疼你啊”,看得肖子夜直窩火。
“咕嚕”,某人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一聲,肖子夜不甘心地丟下為老不尊的老爹和乾爹,閃到廚房下餃子去了。
魏璇望著窗外沉沉欲雪的陰天出了會神,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掐指一算,倒抽了一口冷氣:“嘶,今年,似乎不是個好年景啊。”
“啥?”肖爹突然出現在魏璇眼前,冷不丁一打岔倒把剛睜開眼的魏璇嚇了一跳。
“呃……沒啥……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魏璇扯謊道。
肖爹也上了火炕,挨著魏璇靠了,喚著魏璇的字道:“敏華,這些年委屈你了。”
魏璇一笑,那眉眼間的風華氣度比起肖子夜還勝幾分。
外面鞭炮聲響起,炸得整個長安城都活分了起來。新的一年就這樣,在不同的期待中,來臨了。
2、第二章
正月初一是走親訪友拜年的日子,這一天裡要是出了白事,那絕對是晦氣。安國忠王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掌天下一半兵馬的權勢,也一樣沒那個本事攔著讓人不死。老王妃的陪嫁丫鬟、王爺的奶孃、小王爺的教養嬤嬤秦氏,在鹹德元年正月初一以七十六歲高齡壽終正寢了,於是乎安國忠王的養子兼世子李恪誠就出現在了肖子夜家裡。
李恪誠也是長安城裡的風雲人物。拋開顯赫的家世不說,李恪誠生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十八般武藝信手拈來,是朝廷上下所有權貴眼中東床快婿的不二人選,引發世家小姐乃至公主郡主之間奪夫戰爭的禍水。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廝也是一個妖孽。
家裡死了人,就算再晦氣,也是要收殮下葬的不是?入殮可是個大學問,等閒不懂規矩的可是幹不來這行。一般大戶人家碰上這種事,都是要請仵作去給入殮的。仵作們也喜歡這個差事,因為往往能拿到豐厚的打賞,可是比衙門裡發的那三瓜兩棗的俸祿多多了。可今兒個是大年初一,就算再貪財,也沒誰想去觸這個黴頭,只有一個人例外——肖子夜。所以說,肖子夜的愛財,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境界。
“子夜怎麼還沒起床啊?”李恪誠一大早就找上了門,眼見著太陽都升到中天了,肖子夜還沒有起床的跡象。
按理說,死了個奶嬤嬤是怎麼都勞煩不到小王爺親自出馬的,可李恪誠跟肖子夜是舊相識,就打著上門拜年的旗號請肖子夜過府給辦喪事。原本魏璇一大早開門看見李恪誠還是笑靨如花的,一聽李恪誠的事由,差點沒把人給打出去。肖爹是個實在人,見李恪誠踏雪而來連忙把人讓進了屋,可也攔不住魏璇以驅邪為名拿著艾草在李恪誠身邊使勁兒地燻。
“咳咳,魏叔你別燻了,嗆死我了。”李恪誠的手在鼻子前扇著,眼淚都嗆下來了。
魏璇不但沒住手,還拿著艾草邊燻邊抖,眼睜著火星子落到小王爺新裁的蜀錦衣服上燙出一個個小黑點,李恪誠就算沒被燻出眼淚也真要哭了。
“你就是個招晦氣的,自打把你撿回家,我們子夜就一天比一天不著調,還不都是被你帶的。”魏璇細眉一挑,把快燒完的艾草往爐膛裡一填,撣了撣衣服,坐下捧起茶就開始不緊不慢地數落李恪誠。
說起撿回李恪誠,就不得不誇一句肖爹的狗屎運了。一年前的冬至,又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天氣,李恪誠逃了家宴一個人溜出來喝酒,喝了個酩酊大醉,在漫天的風雪中就沒找到回王府的路。正巧肖爹晚歸,就看見李恪誠在自家衚衕口腳踩棉花套地晃悠,嘴裡還哼著不知打哪聽來的小曲,就好心把他帶回了家醒酒。轉過天李恪誠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美貌傾城的肖子夜。素有“憐香公子”美名的李恪誠怎麼能放過這等絕色?而在肖子夜眼裡,李恪誠這種有權有錢的大財主就是一長了腿的銀票加飯票,怎麼能不討好?二人都有心勾搭對方,一來二去,自然就勾搭成奸了。
“魏叔,冤枉啊,哪是我帶壞了子夜,子夜帶壞我還差不多。”
“去去去,收起你那副委屈相,覺得冤枉去大理寺門口撞登聞鼓告御狀啊,別跟我這裝。”李恪誠生來一副好相貌,平時若是做出這個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