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呢,起身下床去扶魏如海,還勸道:“小孩子睡覺不老實,讓你趕上了。昨晚和我睡了一晚上,也沒見他拳打腳踢的。我看你啊,還是軟和點的好,整天板著個臉硬邦邦的,人家孩子沒睡醒都不喜歡你。你也別瞪了,當心把人嚇著。”
“我就應該把他關到刑房裡去,看他還敢不敢耍脾氣!”魏如海把枕頭往地上一摔,權當那枕頭就是肖子夜了。要不是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小妖精吃軟不吃硬,他早就找那幫刑獄老手來招待這小子了。
“舅舅,是夜兒不懂事,給您賠罪了。”肖子夜急忙下床跪倒魏如海身邊賠小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夜兒這次吧。”
任魏如海再有多大的火氣,見了這麼一個絕色傾城的美人可憐兮兮地道歉也氣不起來了,只得懊喪地揮揮手道:“快些去洗漱更衣,我還有正事要問你,沒那麼多時間耽擱!”
“是,我這就去。”魏如海啊魏如海,才一見面你就這麼著急地想從我這套話,不嫌太毛躁了嗎?這一枕頭,才是剛剛開始呢。
67、第六十五章
蕭清依對魏如海的陰謀詭計全盤謀算沒有興趣,是以魏如海帶肖子夜去書房問話他也沒有跟著。
“別看了,依兒他是不會來的。你指望著他心軟給你當擋箭牌的話,那你的算盤可是打錯了。”魏如海輕蔑地瞥了肖子夜一眼,暗道魏如琰不會教孩子,怎麼就調()教出這麼一個心思簡單地主兒。
“舅媽就算是個狠心的人,也是為了舅舅你。只要我和你的利益不衝突,舅媽應該是不介意偏心我一下的。”茜色的唇瓣挑起一個優雅的弧度,慵懶地靠在圈椅裡,全然沒有蕭清依跟前兒的那股可憐勁兒。
“哦?你倒是還挺有自信的。”魏如海走上前,伸出兩指捏住肖子夜的下巴,饒有興趣地賞玩著親外甥絕世的容姿,“一個身在賤籍的人竟生有這麼美的一張臉,真是能激起男人的佔有慾。花宣墨和蕭恪誠果然都是沒用的,要不怎麼能容忍和人分享你?”
“我從來不真正覺得自己是仵作的孩子就怎麼低賤了,就好像我從來也沒覺得哥哥是皇上就如何高貴。看了舅舅你之後我更加明白,一個靈魂骯髒的人就算把自己偽裝的再美好,也遮不住他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腥臭味。”肖子夜眼眸微闔,半眯著迎上魏如海的視線。眼神中的鄙夷讓魏如海在朝堂上浸淫了多年的心生出一陣煩躁。
“哼,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不過是我案板上的一塊肉,再這麼牙尖嘴利,我就給你灌點啞藥。反正只要有你的供詞就好了,你會不會說話對大局沒有影響。”魏如海有些氣急敗壞地扔出了低俗的威脅,不但沒讓肖子夜覺得害怕,反而讓他連正眼都不給魏如海了。
“我的好舅舅,你也認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如果你想跟我來硬的,我保證你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肖子夜從懷中拿出一枚繫著墨色宮絛的玉佩,正是花宣墨在揚州買的那一枚。想起臨行前花宣墨把這枚玉佩送給自己的樣子,肖子夜的臉上流露出自然甜蜜的微笑。
“我們來談談條件如何?”
魏如海盯著肖子夜看了一會兒,忽然抿唇一笑,道:“你說,我倒要聽聽你和我開的是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留我哥哥、花宣墨和蕭恪誠一條命。你要的是權勢,而他們本身對於這個東西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或者說權勢於他們都是上一代人強加的。”肖子夜正色道,“現在整個長安城都在你的手裡,適逢朝廷的年考,各地的封疆大吏皆回京述職,倘若真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你一怒之下把朝廷的官員都殺了,那就算我哥哥奪回權柄這個國家也沒法要了。他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總要為天下蒼生想一想,舅舅你是個有治國之才的人,大燕交到你的手裡不會比現在差。”
“哈哈,我當你會說什麼,原來是這麼幼稚的提議。”魏如海心下有些失望,“等我得了天下,你真的相信我會信守諾言不殺你的哥哥和小情人?”
“總有一些勢力是不在你手中的,要保住一個國家或許很難,但要保證幾個人活命就太容易了。”肖子夜拿捏著玉佩轉了兩轉,“或者舅舅想被血修羅一劍封喉?”
“王君陽要是敢殺我早就來殺了,何必等到現在。”魏如海不屑,“你擅自做主把哥哥和情人都出賣給我,就為了換取他們一條活命,你就不怕他們知道了怨恨你?”
“你真不瞭解他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貪戀榮華富貴。有些事你渴望去做,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做成,可對於他們來說卻